端福化掌为拳,轻飘飘朝那人胸口击去,滕玉意心知这是端福常用招式,假意卖个破绽,意在诱对方出手,只要对方接招,势必被重创。
端福使过许多回,从未失过手。
那人迎着拳风动不动,斗篷里却探出
端福像是在强忍咳嗽,血顺着嘴唇淌下来:“问不出,不过应是要找什东西,来就瞄准老爷书房。
他每说句话,气息就弱分,滕玉意心迅速往下沉:“端福,你伤在何处?”
端福斑白鬓角里满是汗珠:“老奴不妨事。”
滕玉意紧紧咬住嘴唇,父亲曾说过端福内力非凡,天下学武之人罕有其匹,但连端福都受重伤,可见这些人事先连如何对付端福都已经设计好。
端福腾身几个起落,很快就翻过内苑垣墙,只要穿过花园前水塘,就能逃出府去。
几步,来不及回身,那帮怪人忽又从斜刺里冲出来,程伯甚至都来不及变换招式,就被人刺中右肋。
他咬牙在手中挽个剑花,忍痛刺中面前怪人,拔出剑时,溅出大片薄薄血雾。
“快走!”
滕玉意眼眶热,没命地往前跑,这帮人到底什来头,为何会施这样邪术!
程伯仍在背后拼命厮杀,前方传来拳肉相击声音,伴随着声野兽般吼叫,忽有两个蒙面人从拐角处被远远甩到滕玉意脚边。
水塘已经结冰,冰面光影绰约,映着夜空里钩银月,塘前株垂柳,枝条在冰面上瑟瑟摆动。
端福受伤,行动不如平时那般轻便,背着滕玉意攀上那株柳树,正要顺势跳上外墙,夜色中悄无声息出现人,这人身穿件漆黑大氅,不声不响站在外墙上。
端福吃惊,差点摔落在地。
滕玉意打量那人,心里升腾起强烈不安,这人从头到脚都遮得严实,站在月色中,有种伶仃孤寂之感。
这人内力显然极高,连端福事先并未察觉。
端福满身血污,朝滕玉意狂奔而来:“娘子!”
滕玉意踹开脚下那名蒙面人:“这帮人有备而来,程伯受重伤,有人出去送信吗?要是时半会杀不出去,府里谁也别想走!”
“程伯刚才拼死放出去两人,应该很快会带人赶来。”说话工夫,后头追来群蒙面人,端福二话不说把滕玉意夹在胳肢窝下,飞快往外逃去。
“他们会异术,府内外护卫大多遭袭,而且似乎对娘子身边人很熟悉,为将老奴引走,特意找来个跟你身形相似女子诱老奴出府,老奴险些上当。”
难怪出来时未见到端福和程伯,滕玉意心像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你杀那几个,可问出来他们受谁指使,为何要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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