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人手中握着把刀,刀锋在月光下如雪浪般刺目,齐齐挥臂,纵下房梁追过来。
滕玉意拔腿就跑,边跑边惊叫道:“端福!程伯!”
刀戈相击,夜空中铿锵作响,程伯声音远远传来:“娘子!快回内苑!”
滕玉意头皮麻,原来程伯方才直在书房外,为何出来时未看见他。
她循声回望,恰好看见程伯从垣墙上跌落下来。
更深夜阑,书房里分外岑寂,她堪堪读行,外头忽然传来声惨叫。
滕玉意寒毛竖,把信收回原处,快步走到门前,贴着门低唤道:“程伯?”
无人应答。
滕玉意诧异到极点,把狐裘系在颈上,小心翼翼推开门。
今夜风雪都停,天地间片孤冷,月亮伶仃地挂在天空,昏惨惨月光洒入庭院中。
这架上木板不平整?左右对比,琴身确是右高左低,再摸层架,居然有些轻微滑动感。
她回身把琴放到条案上,探手在那层搁板上仔细摸索,果然摸到块可以左右浮动木板,时未找到机括,便从抽屉里取出把匕首,沿着木缝点点地撬。
很快她撬开,底下果然有个狭小浅层,东西摸出来,原来是沓书信。
滕玉意心口猛跳,哪儿来书信,居然被父亲藏在这隐蔽地方。
挪到灯前,她借光细看,书信已经有些泛黄,显然有些年头。
他肢体看上去有些扭曲,身手也远不如平日矫健,短短几句话,像被人掐住喉咙说出来似。
滕玉意奔几步觉得不对劲,猛地再回头,背上顿时起层寒栗,那帮蒙面人凭空不见,程伯带着十来名侍卫,正对着空荡荡庭院奋力厮杀。
“程伯!你们面前无人!”滕玉意边狂奔,边胆战心惊提醒他们。
程伯踉跄
滕玉意立在廊上凝神听听,隐约可以听见刀剑与甲片相撞声音,她心慌起来,看来真有贼子前来侵扰,端福又在何处?
她低声唤:“端福。”
依旧无人响应。滕玉意莫名有些心慌,端福向不会离她太远,她在书房话,他会直守在庭外。
院中四处无人,她快步沿着游廊往外走,无论外头发生何事,尽快回到内苑才是上策。
她奔出园门,前方地上忽然无声无息冒出十来道人影,滕玉意悚然而惊,回头看,才发现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群衣饰古怪蒙面人。
第封信下首,写着行字。
“邬某叩上”。
滕玉意眼睛里冒起火,难道是邬莹莹?
但这行字遒劲刚硬,不大像女子笔迹,何况若是邬莹莹,为何自称邬某?
她忙不迭拆开信,上头写着:“自南诏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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