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手指轻轻拨弄琴弦,泠然音调从指尖泻出,她听着这曲乐,眉头渐渐蹙起,终究还是觉得膈应,把琴又放回原处,右手不小心碰到琴身侧,发出细微咯噔声。
滕玉意愣愣,莫非
滕玉意扭头看他:“今晚那些西营亲卫走,那些残渣余孽听到消息,说不定前来扰事,府内外如何设防?”
程伯道:“里外共三班,共六十人,全是精勇之士,子时换班,寅时再换班,端福和老奴守在内苑外,刻不敢懈怠。”
滕玉意点点头:“程伯,这些日子你也累,现下无事,你先去歇歇。”
“老奴去打点明日送到各府节礼,娘子有事叫老奴。”
说着替滕玉意掩上门,垂首退出去。
,她就到府里来。娘子,恕老奴多,老爷走后你整日闭门不出,饭食也未曾好好用过,长久闷下去,身子撑不住,既然静德郡主相邀,娘子不如出去走动走动,只当散散心。”
滕玉意将父亲书信放入抽匣:“阿爷虽已安葬,还有许多杂事待理。何况在热孝期间,本就该禁绝丝竹游乐,替回郡主,近期不宜出门,郡主若是有什急事,邀她到府中来。”
程伯应,不会回转:“内侍说知道,郡主很高兴,因为‘她替她哥哥找到那个人’,明日她就会同另个人道来,说有些事要当面向娘子求证。”
滕玉意蹙眉,这是何意?没头没脑句话。
“郡主可说另人是谁?”
滕玉意把书信拾掇好,回首看书架,父亲不爱舞文弄墨,架上大多是兵书。
她将杂乱处重新归类,立在房中环首四顾,偌大间书房,除满书架六韬三略,唯可以称得上消遣之物,便是阿娘当年留下那把琴。
琴身重新覆上织花锦,就静静躺在多宝阁中间格。
滕玉意睨着那把琴,终于还是没忍住,走上前将其取下来。
琴身漆釉如新,琴弦也柔韧如初,可见父亲虽然把它放在书房,却甚少拿下来把玩。
“内侍没说。”
滕玉意道;“左右明日就知道,提前令人准备好茶点。”
程伯应诺,又道:“娘子,给老爷西营旧部准备节礼已送去,白将军等人感激不尽,说多蒙娘子照拂内眷,改日凯旋归来,定会上门拜谢。”
滕玉意将桌上书册放回书架:“这些将士跟在父亲身边多年,年纪也都不轻,高阶将士也就罢,低阶将士薪晌微薄,他们出征不会担心自己,只担心留在长安亲眷,给这些将士家小送些过冬衣裳吃食,他们走得也安心些。”
程伯泪光闪烁:“老爷倘若知道娘子如此深明大义,不知会多高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