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探手抓,要将那人起拽下来,但这人边绞杀端福,另手轻飘飘将她抛向冰塘。
她两手空抓,凄声道:“你到底是谁?!”
扑通声,滕玉意坠入池塘,冰寒刺骨水呛入肺管,让她浑身激灵,心脏活
滕玉意从未如此绝望,周遭寂静得可怕,程伯等人不知是否还活着,就算还活着,恐怕也是自身难保。
说时迟那时快,端福低吼声,强行带着那根线往右侧撞,耳边血肉撕裂声音噗噗炸开,滕玉意脸上热,大片热血溅到她脸上。
她脑中空,那人似乎也暗吃惊。
端福颈项上血仍在喷洒,面目瞬间淹没在片血污中。
他已经无法出声,拼着最后口气带滕玉意攀上垣墙,外头不远处便是大街,就算府外设下结界,跑出去总能碰到巡街武侯。
手,手指修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出物。
月光下银光闪过,道利芒迎面飞来。
端福带着滕玉意往后掠,然而那暗器像是施什邪术,如风如絮,凭空分作两道,端福只险险躲开其中道,另道不及避开,下子埋入他右侧脖颈。
那人击得手,抬手轻轻拉,端福重哼声,头被扯得往右歪去。
滕玉意忍不住惨叫,原来那人手中是根银色丝线,已经埋入端福颈部血肉中,只要用力,就会当场令端福血管爆裂而亡。
滕玉意伏在端福宽厚背上,眼泪滂沱而下,这老奴显然活不成,跟她十年,竟落得这样下场。
他是没别法子,那怪人身负邪术,凶戾异于常人,倘或不这样做,两个人都会死在怪人手下。
那人很快回过神,慢慢朝这边踱过来,手指抬,这回瞄准是端福另侧脖颈。
“娘子,走……”端福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把滕玉意撇上墙垛,拼尽最后丝力气,舍身撞向那人小腿。
滕玉意悲愤地看端福最后眼,含泪跃下垣墙,然而没等她落到地上,背后袭来股大力,那人又将她拽回去。
她浑身血液直往上冲:“你到底是谁!你放过手下这些人,可以把东西给你!”
那个人高高站在院墙上,似乎无声笑笑。
滕玉意牙齿止不住地打颤:“知道你想要什,操办父亲丧事时候就找到,这东西现在被藏在城南个庄子里,你想要话,只要放过和手下,马上带你去找。但你胆敢再伤手下人,就永远别想找到那东西。”
那人缓缓抬手,滕玉意霎时凉透心肝,这人根本不是来找东西,分明是来索命。
那人收拢银线,看样子打算先解决端福,接下来就要解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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