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们竟
个也不在家。郊县去不成，就决定
去城西南外
郊区找黄厂长，黄厂长曾经对他说过家里有是空房子，要搞写作最清静不过，而且老婆什
事也没干，就在家里做饭，能擀得手好面条。庄之蝶便留个“出外写作”便条在家，骑摩托车去。中午到黄庄，黄鸿宝家果然是新盖座小洋楼，外面全用瓷片嵌贴，但院门楼似是老式砖石建筑，瓦脊中间安有面圆镜，飞翘砖雕檐角挂对红灯笼，铁条铁泡钉武装桐木门上横挡板上写着“耕读人家”四字。门半开半掩，门扇上有人弯弯扭扭地用粉笔画着字，庄之蝶近前看，边是“绝顶聪明”，边是“聪明绝顶”，不知是什意思。从门缝看去，院子很大，正面就是楼堂门，大而高，如单位会议室那种。楼共三层，每层五个窗子，前有晒台，晒台栏板却涂染着春夏秋冬四季花草山水。楼成拐把形，在连着楼门左院墙里是排层平面房，房顶有高烟囱，该是厨房。从院门口到楼堂门口道石子砌成甬道，上空横道铁丝，没有挂洗浆衣物。庄之蝶咳嗽声，没有反应，就叫道：“黄厂长在家吗？”仍是没人搭腔。推院门，突然声巨响，条黄色东西蹿出来，直带着阵金属响。看时，台阶上条如狼之狗，其缰绳就拴在那道铁丝上，虽然因缰绳限制，恶物未能扑到庄之蝶身上，但已在半尺之遥处声巨如豹！庄之蝶吓跳，急往院门口退缩。厨房里便走出个妇人来，双目红肿，望着来客也痴呆，问：“你找谁？”庄之蝶说：“找黄厂长，这是黄厂长家？”庄之蝶看着妇人，妇人忙在手心唾唾沫，抹平着头上乱发，但头发稀少，已经露着发红头皮，他立即知道这是黄鸿宝老婆。黄鸿宝是个歇顶头，无独有偶，这也是个没发女人。那院门扇上对联莫非是好事者恶作剧，他说：“
是城里庄之蝶，你是黄厂长夫人吗？你不知道，黄厂长与熟！”女人说：“怎不知道你？你是给101写文章作家！进屋啊！”但狗咬得不行。女人就骂狗，骂狗如骂人样难听。然后过去双腿夹，狗头就夹在腿缝，笑着让庄之蝶进屋。庄之蝶当然往楼堂门走去，女人说：“在这边，们住在这边。”先跑去推开厨房门。这平房是三间，中间有短墙，这边安三个锅灶，那边是面土炕，旁边有沙发、躺椅、电视类东西。庄之蝶坐下来吸烟，女人便去烧水，拉动着风箱连声作响，屋里立时烟雾起来。庄之蝶问：“你们没有用煤气呀？”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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