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求你。”阿兰说:“什事?能给庄老师办理,也荣幸。”庄之蝶便把他名片递张给阿兰。阿兰说她没有名片交换,她们厂门房有电话,但那门房不给工人传;有事让给她二姐家打公用电话,这年她们厂宿舍拆迁,她是住在二姐家。就在张纸上详细写她二姐住址、姓名、电话号码。庄之蝶谢,就说:“到时候来找你。”王主任见庄之蝶和阿兰说得太多,显得不耐烦,拿拳头击下沙袋。庄之蝶领会,就对宋医生他们说:“就这样吧,王主任肯帮忙,你改日再来让主任领去见局长。今日主任事忙,咱们就不打扰。”众人便站起来。王主任说:“不多坐啦?那有空来呀!如果什时候牌桌上三缺,你打个电话来,也随叫随到!”送客人到门口,阿兰却从手提包里取出个日记本来要庄之蝶签名。庄之蝶说:“签这有什用?”但还是签。喜得阿兰送庄之蝶出门,自个先双脚从台阶上往下蹦,蹦却窝在那里。众人忙叫着:“脚崴?!”脚没崴着,只鞋后跟却掉在那里,阿兰已羞得脸通红。王主任说:“你瞧瞧,你瞧瞧,这是干什事嘛!”阿兰说:“太丢人!这鞋才买不长时间呀,这不经穿?!”站起来,脚高脚低走不成路。王主任要去街口鞋店买双新来,阿兰忙说:“这使不得,使不得!掉就掉吧,姐夫能修鞋。”就捡页砖砸起另只鞋后跟,砸也砸下来,两个后跟便装进手提包里。看着庄之蝶他们,说声“再见”,脸上羞红还不退。
出租车先送庄之蝶回到家。这夜过去,脚伤虽然踩实还有些疼,但真就不用拐杖能走。家人好生高兴。老太太念叨是符作用。又到第二天夜里,柳月正睡得迷迷糊糊,听着老太太在说:“符镇恶鬼,你倒轻狂,这里还有保姆,让人家黄花闺女笑话?”柳月以为来人,睁眼看时,窗外月光半明半暗,正是半夜三更,就说:“伯母你又犯糊涂?”老太太在那棺材床上坐起来,说:“你醒,才醒还是早就醒?”就又责备起什人来,并拿怀中小鞋掷过去,很响地笑声。老太太有个习惯,睡觉总要把那双鞋脱抱在怀里,说:“抱鞋睡,魂儿不失。人睡觉就像是死,但这种死不是真死,魂出身却在头上转圈儿。梦就是魂儿,若不抱鞋,梦就不做,不做梦就没魂,人真就要死。”柳月不信她这话,却也不敢动她鞋。常常晚上看电视,看会儿,老太太就睡着,怀里依然是抱那双鞋。柳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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