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排队,排得久嫌砖太沉就丢。多亏是高跟鞋,若是平底,不知湿成什样!”
王主任说:“这阵儿人还少,要是晚上放完电视或是早上起床后,那排队人才多。好多是丈夫给妻子排队,妻子给丈夫排队,旁人看见还以为男女个厕所哩!更有趣是过路人又常常以为什涨价,开始抢购哩,不管三七二十也排上!”众人都笑起来。女人说:“你们办事处还有这个后门儿,居民却要绕多长路?上次厕所,越发觉得接受任务是多重要!王主任,还有件事忘请示你,就是公厕地址问题。今早去这条巷看看,北头是家饭店,厕所是不能放在对面;南头是家商店,但那里还有个公用水龙头,厕所总不能和饮食用水在块儿。唯合适是中段那里,可那里有家理发店,店老板听说建公厕,叫喊他家靠这小店吃饭,谁要占他家地方,他就和谁拼命呀!”王主任说:“他有几个小命?”女人就不言语。庄之蝶看着女人怪学生气,便觉得十分可人,问道:“听口音你原籍不是西京人?”女人说:“是安徽人。”王主任说:“阿兰,这是老朋友庄之蝶,是个写书作家!”女人立即锐叫声,但又为自己失态害羞得满脸通红,说:“你进来,就觉得这人怎好面熟,但时又记不得在哪儿见过?王主任这说,恍然大悟,是在电视上见过你!”庄之蝶笑笑,把话题避开,说:“安徽人,安徽什地方?”阿兰说:“宿州。庄老师去过?”庄之蝶说:“说到宿州,倒想起个人,不知你知道不知道?个五十年代大学生,后来错划右派,听说很能干,又很漂亮,现在只知道寡身在宿州,却不晓得是宿州哪个单位?”洪江说:“你是不是说和钟主编相好那个女同学?”庄之蝶说:“你也知道?”洪江说:“听周敏说过这老头怪癖,那大年纪还要风流,封封地去信,剃头担子头热着害相思!”庄之蝶说:“你不解实际情况别说老头坏话!”就又问阿兰:“你知道不?听说过没有?”阿兰想想,轻轻把头摇。庄之蝶说:“你几时离开宿州?”阿兰说:“离开七八年。每年回去也待不多少日子。因为不是辈人,知道就少。”庄之蝶说:“宿州还有你家人吗?”阿兰说:“姊妹三个,二姐和在西京,大姐在宿州邮电局。你要打问这个人,让大姐打问好。”庄之蝶说:“不必打问,或许这人压根儿不在宿州,是别人误说,或许此人早已不在人世上,但如果你肯帮,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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