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赦免！”人群呼喊道。前排
女人们哭号得更响
。孩子们吹着口哨，失望地喝着倒彩。
“肃静，各位！”执行官大喊着展开那张羊皮纸，“这是安娜·亨利叶塔公爵夫人命令！为庆祝辛特拉和约签订，无比仁慈她撤销对朱利安·阿尔弗雷德·潘克拉茨，即德·雷天哈普子爵所有指控，赦免其死刑……”
“
亲爱小鼬鼠。”丹德里恩毫不掩饰地笑。
“……并命令朱利安子爵立刻离开首都和陶森特公国，再也不准回来，因为此处不再欢迎他存在，公爵夫人殿下也不想再见到他。你自由，子爵大人。”
“财产呢？”吟游诗人愤愤不平地说，“
“让开，先生。”他用充满不祥意味空洞嗓音说道，“您知道，根据规定，您不能干涉行刑过程。等砍下他头，鲜血会溅出来。”
执行官飞快地后退，差点掉下绞刑台。
“是真吗？”丹德里恩跪下来，把脖子放在木桩上，“先生？嘿，先生！”
“什
事？”
“你是在说笑，对吧？你说不会
斧子砍掉脑袋，那只是说笑吧？你只会砍斧子，对吧？”
“那不杀。”刽子手站起身，“如果他不原谅，是不会动手。”
“子爵大人，”执行官抓住丹德里恩手肘，“别闹。民众聚集在这里，等着……请原谅他吧，他都好言好语求你……”
“不会原谅他，就这样！”
“刽子手先生，”执行官转向刽子手，“你能不要他原谅就砍掉他头吗？会付你……”
刽子手言不发地摊开平底锅样宽手掌。执行官叹口气，拿出只钱袋，往那只手里倒些钱币。刽子手看看，攥紧拳头，在头罩里翻个白眼。
刽子手双眼闪现精光。
“你会大吃惊。”他不怀好意地咆哮道。
人群突然分开，位骑手骑着满身汗沫马冲进广场。
“住手！”骑手大喊，挥舞着卷红色封蜡羊皮纸，“停止行刑！这是公爵夫人殿下命令！停止行刑！带来被告赦免令。”
“又来。”刽子手阴沉着脸，放下斧子，没好气地说，“又是赦免？都搞烦。”
“好吧。”他答应下来，收起钱币，走到罪人面前，“跪下吧，顽固先生。把你脑袋放在木桩上。如果想话，也可以既顽固又淘气。只用斧子事，可以改成两斧子，甚至三斧子。”
“原谅你！”丹德里恩突然喊道，“原谅你！”
“谢谢。”
“既然你已经得到原谅，”穿着丧服执行官说，“把钱还给。”
刽子手转过身，抬起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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