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
是她那种现代姑娘风姿全然不见
，却表现出
种在娼楼饭馆当女招待体态；而且那娼楼也不是什
高级娼楼，是私窝子之类。姐妹中这个妹妹气质本来就最糟，可是她身上毕竟还保留着些大家闺秀气派，尽管这样说，她那张松弛脸上阴沉暗淡肤色有点像感染上花柳病毒人肤色，使人联想到那些下流女人皮肤。另方面，对比她身上盖那条华丽羽绒被，病人复杂不健康就更加显眼。提起这事来，似乎只有雪子平常早已觉察出妙子身上那种“不健康”，而且暗暗地加以提防。比如妙子洗过澡以后，雪子决不在那个澡盆入浴。幸子穿过衣服，即使是衬衫短裤，雪子都毫不在乎地借着穿，妙子那类东西雪子绝对不借。妙子是否觉察到这些，不得而知，幸子不仅已经看出些苗头，而且还记得雪子那样做，是在她风闻奥畑患有慢性淋病以后才开始。说实话，幸子从来没有相信妙子当口头禅那样说她和板仓、奥畑只是“清清白白交际”，没有发生过肉体关系。但是幸子也竭力避免深入追究其中问题。雪子虽则声不响，可是她老早就对妙子表示无言谴责和蔑视。
①小出楢重(1885-1931)，西洋画家，能写随笔。
“细姑娘，怎样？听说你瘦得不成样子，
看没那严重。”幸子尽量用往常那种口气说话。“今天拉几次啦？”
“早晨到现在已经拉三次。”妙子照例毫无表情，可是清晰地低声回答。“……不过肚子只是绞痛，什也拉不出。”
“这个病特征就是这样，不就是所谓里急后重吗？”
妙子“嗯”应声说：“今后再也不吃青花鱼四喜饭。”这才微微露出丝笑意。
“真，今后再也不能吃青花鱼。”幸子说完又本正经地说：“细姑娘，你不用担心。不过斋藤医生说最好还是小心谨慎些，为慎重起见，他希望们再找位医生来和他商量着办事，所以想请栉田大夫来给你看看。”
幸子突然说出这话，是因为考虑到妙子不知道自己病重，如果三个人背着她偷偷地商量什以致刺激病人神经，还莫如直接痛快地对她明讲。斋藤医生虽然提议请大阪大学高明医生出诊，可是弄得不好怕会招致病人疑心；所以莫如先把栉田医师请来，听听他意见，然后再作决定也不迟。幸子说话时，妙子直把她那呆滞目光茫然地投在她面前草垫上听着。幸子于是催促说：“喂，细姑娘，这样行吗？”
“不想让栉田大夫到这种地方来。”妙子不知想到什，忽然坚决地说。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