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这
残酷
现实，能不看到是最好。只是……”
请试着想象吧。松冈先生说。
“想象？”
“想象就好
。
们不必亲身体验，也能够想象。而如果觉得那是悲惨、凄惨，就会想避免对吧？只要想去避免，就能够去避免。绘马上画，是由于饥馑，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吃，母亲只好把刚生下来婴儿杀死，以减少吃饭人口景象。这不是人应该做事，但是为活下去，而逼不得已。是为这样行为而懊悔，还是为供养亡魂，又或是不想做出这样事，所以祈求不要有饥荒……？”
贫穷应该从世上消失。松冈先生说。
“们家做生意失败，为求学，从送去当伙计商家跑走，所以也没有经商才能。如果没有人接济，也不可能升学。但也没有饿死，所以距离饥饿痛苦还是太远。”
“咱们境遇相似呢。”松冈先生表情缓和
些，“家父是医生，但以前不像现在有官方执照，不知道是不是医术不佳，实在养不活大家子。家中食指浩繁，因此寄住在分家出去兄长家，后来四处辗转流离。住在茨城时候，看到绘马[83]。”
“你说绘马，是供奉在神社许愿绘马吗？”
“是，是叫作还子绘马绘马。上面画，是把刚出生婴儿杀死景象。”
“杀死……婴儿？”忍不住问。
来先生露出笑容：
“没什，想你不是读法律吗？你是政治系吧？”
“专业是农政学。现在跟随松崎藏之助[82]老师做学问，主要研究救荒设施。”
咦，这样吗？福来先生吃惊。那表情总有些吸引人。
“饥荒预防措施是吗？这是很不起学问。”
“松冈，你真很不起。”福来先生这话似乎不是客套，而是由衷感佩，“希望你能贯彻这番抱负。那，你以后打算当官吗？”
“是。虽然是往后事，但希望能进入农商务省，参与国农政事务。”
看来诗作之路已经完全断绝。
“不过松冈，你抱负和神明流窜，完全连不起来，是因为思想太浅薄吗？”
“没错，杀婴。”
“这太残忍。”
光想想就让人心痛不已。
“贫穷真很残酷啊。”松冈先生转向说。
“对不起，……”
福来先生表情有些紧绷起来。
相对地，松冈先生眼神变得沉郁。
“饥荒会从人身上夺走许多事物。因为家就很穷，小时候住房子小得吓人。们家似乎代代不善营生，直很穷。”
“这样啊。”
也为学费吃不少苦——福来先生怀念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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