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远处出现
巡逻特务
声音。
“快走！”齐晓轩低声催促着，领先在黑沉沉山岩间摸索前行。脚下没有路，岩石崎岖不平，刘思扬心情有些紧张，担心着近视胡浩行走困难。可是胡浩却走得很快，比他更善于夜行。
他们肯后，渐渐传来敌特脚步声，时而还有电筒闪光。“快把绳索送到前面去。”齐晓轩忽然压低声音，命令着胡浩，在黑暗中把刚才用过布绳递到胡浩手里。电筒光
闪，忽然照见前面正在登山人影。“站住！
开枪！”几个特务狂叫起来，可是不敢贸然追来。“砰！”“砰！”几颗子弹，从耳边飞射过去。刘思扬不管这些，紧紧抓住岩缝里草根，向上攀登。阵阵午夜山风，带着雾气，吹拂着火热脸，
方还留下斑斑点点，滴血指印。血指印因为历时过久，已经变成淡淡灰褐色，可是在雪白石灰上，仍然看得十分清楚。那顽强意志，忍受痛楚而把鲜血滴在胜利道路上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刘思扬满怀庄严崇敬心情，低声问道：“外边是什
地方？”
“丈多高悬岩……”齐晓轩说道：“从外边看，这里是高墙之下条石堡坎，敌人意想不到地方。”条石已被推出去，人们用力，便听见轰隆声响，那块条石滚进岩下水涧。阵清新空气，从洞口涌进来，带着股强烈泥土芬芳。与世隔绝活棺材被打开，阵阵响亮炮声清晰地传来。
“依次出去！”老袁走过来，拿出条用破毯拧成长绳，指挥着进入地窖人们。
“你走前面领路。”齐晓轩对老袁说道：“
留下来断后。”
老袁不再说话，默默地握握齐晓轩手，探身钻出洞口，张望下，就攀住长绳，首先跳出去。接着，又个人跟着跳出去，又是个……“老齐！”刘思扬回转身，兴奋地建议：“去打个电话。”“干什？”
“管理室有电话，们通知敌人，把敌人引过来，减少对渣滓洞压力。”
恰在这时，远处出现汽车引擎响声。山那边枪声已经渐渐稀落下去。齐晓轩细听下，摇头说道：“用不着。敌人快要回来。”
全体战友都已跳出洞口，地窖里只剩老齐和刘思扬，“走！”齐晓轩毫不迟疑地领着刘思扬，探身跳出去……刘思扬落地，便被双有力手扶住。黑暗中看不见对方面孔，但他感到不是齐晓轩，因为齐晓轩只在他之前瞬间才落地，似乎也被这人刚刚扶起。
“和你们道。”是胡浩声音。刘思扬没有回话，只紧紧地捏下他火热手。
“站住！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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