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病,他就破口大骂。而现在他面用沾着重油手掌擦去塔依卡脸上和颈项里血迹,面把她头扶起来,她头像鸟脖颈样低垂着,辫子无力地晃荡,像根折断羽毛……
“你干什?疯啦!”哥哥喝住他,把塔依卡夺过来,将她正在变硬身体放平在床上,把她顺从双手在胸前放好,然后瞧着用鱼从轮船上换来豪华地毯,暗暗画个十字。“简直是中邪,在死人旁边胡闹撒野……”
“谁?在哪里?”柯曼多尔听到“死人”这词儿,就嘶哑地喊声,奔向贮藏室,抄起枪和子弹夹。哥哥,妻子,邻居们抱住他。他甩开所有人,在村子里奔跑着,寻找祸首。
路过楚什镇汽车天至多不过八辆,但是车上司机总是喝得醉醺醺。那名司机灌饱波尔马多赫酒,从岸边运木柴出来,在驾驶盘后面睡着,冲到人行道上,撞着两名参加毕业典礼晨会回来中学生。女校长不准举行毕业晚会,因为很多不速之客会带着酒拥进学校来,这对于当地青少年会在道德上产生不良影响。塔依卡被撞得后脑勺磕在围墙柱子上,她是在医疗站死去。她同伴给撞成残废。但是司机虽然像猫样到处拉屎惹事,却像兔子样胆怯怕事,他深知家乡风尚,早已躲进池塘背后个荒凉灌木林子里去睡大觉,也不理睬叮满在他脸上马蝇,专等警察和侦察员光临。
柯曼多尔没找到司机,就不顾切地对着林子开几枪,然后收拾停当,准备投河。他在浮动码头上把枪、靴子都丢进水里,然后撕破衬衣就纵身跳进叶尼塞河。人们费好大劲儿才把他救出水——他竭力挣扎。人们用伏特加酒把他灌得不省人事,他开始痉挛,口吐白沫,这发狂切禅人终于倒下去,发作过去,他软下来,劲儿散。在葬礼上他并不哭泣,也不出声,他木然地站着,很顺从但不糊涂,穿着新外套和揉皱时式衬衣,他不知道该做什,自己这个人该何处安身?
经历好长段时间和内心痛苦过程,柯曼多尔才渐渐在精神上恢复过来。在孤独和忧伤里他不求在家庭里得到慰藉,而且和家庭更形疏远。他几乎仇视两个小孩子,因为这两个讨厌东西还活在世界上,而塔依卡却不在。孩子们也感到父亲敌意,尽量不和他照面。
和塔依卡起给轧在汽车下姑娘虽然拄根拐杖,但活下来,也回避和柯曼多尔见面。“你为什也老躲着?”柯曼多尔试图在自己心里唤起对这女孩子感情,和蔼地向她点头。然而在他思想深处却感到压抑和痛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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