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将蒋丽莉忽略,见面次数稀疏下来。开始,蒋丽莉赌气也不约他,好容易来电话或者来人,还爱理不理。甚至干脆拒绝。有点欲擒放纵,也有点动真气。可后来,程先生干脆设消息,蒋丽莉不由着慌,开始给程先生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程先生声音,颗心是放定,气却又上来。虽是见面,终是不欢而散,彼此都是扫兴。几次下来,程先生竟也婉拒她约请。这样,事情就退到最初状态,两个人认真和努力都付之东流似,有徒劳感觉。蒋丽莉是不甘心,也是不相信。程先生婉拒反倒激励她,使她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过去。她又次退到底,变得谦卑起来,怎都可以,只要与他见面。程先生却是有点怕,躲着她。这"怕"倒不是专对蒋丽莉,而对男女之情来。程先生两次恋爱都是折磨人,付出去全是真心,真心和真心是有不同,有是爱,有是情义,可用心都是良苦,然而收回是什呢?因此,他开始从根本上怀疑有没有什两情相悦。他想男女之情真是种瓜不得瓜,种豆不得豆。不得是磨人,得也是磨人。
蒋丽莉打电话过去就没人接,去程先生新供职公司打听,却说他请长假回老家,什时候返沪尚不可知。蒋丽莉又去他那外滩顶楼居所,想找找有没有留下字条类线索。她已有那寓所把钥匙,倒是不常用,国总是程先生上她家多。电梯无声地上顶楼,穹顶下有股荒凉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没有人烟气息,很多灰尘在空气中飞舞着。她将钥匙插入锁孔,开门进去。屋里是黑,拉着窗帘,从缝隙间漏进光线,灰尘便在那里飞舞。她站会儿,适应眼前暗,才渐渐走动起来。地板是蒙灰,照相机上是蒙灰,桌上榜上都是蒙灰,灯上罩布,左架,有架,也是蒙灰。她在中间空地上走几步,想象着灯光亮起情景。她心里有说不出空,无着无落,颗心便无底地往下掉。那些作布是用台阶几凳照原样放着,有隅冷清表情。蒋丽莉看着它们,只觉着心里空。蒋丽莉走进化妆间,开梳妆桌上灯,桌上是收拾过,干干净净,只是有发。她看见镜里自己,是这顶楼公寓里唯活物,却也是抽心去,只剩下躯壳。她关上灯再去暗房,暗房倒是有亮,不知哪来光。铅丝上,夹条旧底片,迎光看,是无人景物,左张有张,也是放空心似。蒋丽莉丢下不看,走出来。然后就来到程先生卧房,卧房里只张床,具衣柜,还有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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