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这时日本兵已经抓住
阿眉，用力吻她。他们现在是在上面院子里，离修女做早祷
小教堂很近。木兰正在看那新奇典礼和修道院院长动作，心中则力图把家中新近遭遇突如其来杂乱变化都想起来，再联系在
起。木兰不像她母亲和大多数女人那样在佛教气氛中长大。现在她觉得这洋神洋教很特别，和中国信仰那
不同，可也那相近。过去几个月来不幸事故，使她越发接近位不可知主宰，这位主宰，他父亲名之曰不可以名之道，而她自己则称之为命运。现在和以前样，她想到道，就想到父亲。修女特别诵经声和纯白脸，非常感动她，她眼睛湿湿，觉得自己正面对着永恒。
忽然间，阿眉大声喊救命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惊醒，修道院长突然停止仪式，命令几个修女出去看发生什事，然后又继续祷告。
木兰已经冲出小教堂，四、五个修女随后跟出来。她们看见阿眉在日本兵掌握中，正揪日本兵头发，拼命打他。木兰也冲到日本兵身上，用嘴咬抱着女儿日本兵胳膊。日本兵放开她女儿，转过身来，在木兰头上打拳，木兰趔趄下儿。阿眉还尖声号叫，还想再打。但是日本兵看见白脸外国人出现，很快但平静若无其事走开，木兰母女哭做团，头发散乱。
修女走过来，想安慰母女二人，用柔和悦耳法国话低声说几句，但是木兰母女听不懂。木兰生没被男人女人打过，甚至也没被畜生撞过。现在女儿和自己受日本鬼子攻击殴打，又愤怒，又恐惧，又觉得丢脸，她边哭边骂：“你们三岛三寸丁！你不得好死！”阿眉怒气冲冲把日本兵在脸上吻过地方擦擦，简直想把那块肉擦下去样。
这时祷告会已经匆匆结束，修女们原来都来到外面，现在修道院长又把她们领进教堂去。院长这个女人，人矮声音大，在温和态度之下，显出内在强大精力。她大怒，把阿眉搂在怀里，用中国话安慰她。虽然危机已过，阿眉还怞怞噎噎哭，浑身颤抖不已，嘴唇颤动也和木兰当年样。个中国修女前来跟她们母女说话，阿眉哭泣渐渐平息。刚过十分钟，那个日本兵带着另外四个日本兵来，要求见院长。
院长向他们喊：“你要干什？”
个日本兵说：“
们要搜查**党和反日女人。你们这儿有很多这种女人。”
院长坚决说：“不行，不能搜。”
在小教堂内有三四十妇女，看见日本兵之后，她们便赶快溜进里面屋子去。吻过阿眉日本兵现在看见阿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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