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太说:“近来也直想这件事。也不知道为什把这件事拖下来。总是觉得木兰就是咱们人样。”
曼娘说:“但是咱们得赶紧办。她就要上学去。”
桂姐说:“你为什那担心?还是荪亚娶她呢?还是你娶她呢?”
曼娘回答说:“是真担心。因为经亚已经订婚,为什不想到荪亚呢?娶木兰,您添个聪明听话儿媳妇,添个闺中知己。再说,这件婚事也是命中注定。当年她若不失踪,咱们永远不会认识她。你还到哪儿去找个像她这样儿呢?”
曾太太说:“不怪你着急。谁看见她谁也馋。可是得先问问小三儿他自己。”
份儿,曼娘呢,你出你自己。”
曼娘说:“干什定要这样儿?还是请客由大家出名儿,钱由个人出。拿出二十四块钱足够,不疼不痒。席摆在院子里,那边儿也凉快。妈,您给这个面子。”
曾太太说:“她若定要这样儿,就这样儿吧。”
曼娘说:“咱们请谁呢?”
曾太太说:“你随意。姚家姐儿俩,她们大哥,阿非,你若愿意,再添上他。咱们这边儿,就是你和孩子们。下礼拜他们放学。”
桂姐说:“用不着问。这个婚事若是成得,咱们扁鼻子小三儿也得自认有福气呢。”
曼娘说:“不用愁。看见咱们每逢提到木兰名字,荪亚脸就发红,就害羞。那天,木兰在这儿跟经亚、和老师说话,荪亚听说她来,就跑进屋来向木兰脸上看,木兰当时显得怪难为情。后来荪亚慢条
“要不要找牛家?”
桂姐说:“看不要。想咱们只请素云,她也不会来。因为素云就快跟经亚订婚。过去半年是她父亲得意日子,现在是度支部大臣。那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商业繁荣,国库收入高,自然油水大,下由小吏,上至牛大人,岂止过手三分肥。牛大人对太太和儿子说:‘若是天随人愿,下年样丰收,国家再太平无事,今年冬天,要回家祭祖。这福气都仰赖天恩祖德。人要饮水思源。你们定要记住。’牛大人这样万分欢喜,所以决定在五月节给长子和位陈小姐完婚,借以庆祝自己福气。又因受太太撺掇,又进行女儿素云和曾家经亚订婚事。男女当事人生辰八字已经换过,正式下聘礼,就要举行。”
曼娘说:“这叫想起木兰来。咱们得赶紧,不然她会叫别人家偷跑。那个仙女样小姐,必然是订婚订得早,谁腿快谁就得到手。那天听说福州林太傅家要到姚家提亲。
咱们不要年年拖。”
桂姐说:“她说话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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