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假设有疯狂突发事件,根本不会有人记得她也在现场,就算记得,他们顶多只能说出“有个女人”或“那边还有个人……”这种情况下,男人会比女人更无情,女人还会假装称赞下她耳环,假如她戴话,而男人根本不会掩藏,绝不会多看她秒钟。偶尔会有些孩子出于不可知原因呆呆地看着她,小心翼翼、不冷不热地盯着她脸孔看,但最终也会扭过头去,朝向未来。
晚上,她在酒店里泡过桑拿就睡,时差让她累坏,下子就睡着,就像从卡座里抽出张卡,再插入另个奇形怪状卡座。清晨,她醒得太早,而且很害怕。她是平躺,天还没亮,她想起丈夫半梦半醒地跟自己道别样子。如果她再也见不到他该怎办?她想象自己把包搁在楼梯台阶上,脱下衣服,用他喜欢姿势在他身边躺下,紧贴着他赤裸脊背,鼻尖抵在他后颈。她打电话。那边是晚上,他刚从医院下班回到家。她对他讲点开会情况。还讲到天气有多冷,讲她猜想他肯定受不。她提醒他去花园里浇水,尤其是长在石头地里龙蒿。她问起办公室有没有给她打电话。然后,她冲个澡,洗漱番后就下楼,她是第个去吃早餐住客。
她化妆包里有只小瓶子,看上去很像香水小样。今天她带上它,在路上进药店,买支注射器。好笑是,她想不起来皮下注射器波兰语(strzykawka)是什,只好换个词,说她要打针(zastrzyk),结果这两个词听上去几乎没差别。
出租车横穿城市时,她渐渐明白自己在这里没有归属感缘由:这分明就是座新城,和她印象中那座城毫无相似之处;这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勾起她回忆。没什是眼熟。房子都太矮,占地太大,街道都太宽,房门都太坚实;不同街道上行驶着不同车辆,甚至和她习惯多年右舵完全不同,这里是左舵。所以,她才甩不掉那种感觉:她来到镜子里某个虚构国度,切都是不真实,但不知为何,也容许任何物事存在。不会有人抓住她手,不会有人拘留她。她沿着这些冰寒地冻街道前行,俨如从另个空间维度里来异星访客,某种更高级生物;她必须让自己缩小,才能嵌入这里。她在这里只有这项使命,显而易见、不染尘菌,爱使命。
进入别墅区所在小镇时,出租车司机时没方向。这个小镇有个童话般名字:ZalesieGórne。字面意思是:翻越山丘,穿过树林。她让司机停在转角小酒吧前,付车钱。
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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