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时候,条吃得太胖老狗走过来,闻闻她。他姐姐站在门口雪地里,抽着烟。
“抽吗?”她问。
其实是在询问能不能和她聊聊,她懂。她接下支香烟,出乎她自己预料。烟很细,薄荷味。吸入第口烟,她就有点吃不消。
“他要靠吗啡才能撑住,所以不是很清醒。”他姐姐说,“你是大老远赶来吗?”
她听就明白,他没有把她事告诉他姐姐。所以,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思忖片刻。
“生活非常充实,你知道,要去学校上课,要管两个孩子,还要工作。们在海边盖这栋房子,”她如此讲下去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却是她爸爸声音,说这个国家只适合小型哺乳动物、昆虫和蛾子,“想,只是忘去想这件事。”她用这句话结束这个话题。
“你知道怎办吗?”隔很久,他问道。
“知道。”她说。
“什时候?”
有所谓独立生态系统。整个世界会被搅成锅粥。
但你必须加强海关检疫管理力度。你不可以携带任何生物物质上岛;须有特别许可令才能带入种子。
她注意到他听得很专注。但,这个话题适合这种场合吗?她这样想着,就渐渐地沉默下来。
“说呀,告诉。”他说。
他睡衣领口敞着,露出截惨白胸脯和几根灰色胸毛。她把那领口拉到平整。
“不,不是。们共事过段日子。”她不假思索地说道;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会说谎。“是海外联络人。”她飞快地补上句,想合理地解释她口音,隔这多年,她讲起波兰语就像个外国人。
“上帝不公平,太不公平,也太残忍。就这样折磨他。”他姐姐说道,脸决绝神情,“你能来真是太好。他就这孤零零。有个护士早上会从诊所过来。她说,把他送回医院护理会更好些,但他不肯。”
她们不约而同地把烟摁在雪地里。两根烟并不是同时嘶声熄灭。
“明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他很吃力地动动,把头扭向窗户。
“越快越好。”他说,“明天?”
“好。”她说,“明天。”
“谢谢你。”他说完,看着她样子好像刚刚向她表白爱意。
“看,这是先生。这两个是孩子。”她说着,伸手从手袋里摸出钱包,透明夹层里有几张照片。她把孩子们照片给他看。他不能扭动头颈,她就把照片稍微举高点。他笑。
“你回来过吗?”
她摇摇头。
“但常去欧洲,开会。嗯,三次吧。”
“你就没想过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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