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要。”戴尔芬哄着他。
“那好吧,想法是要离开,”弗朗兹说,“不要觉得是针对你,但就是不愿去想这件事。”他站起来,慢慢悠悠地走开,将双手猛地插进身上那件破旧不堪仿飞行员夹克口袋里。他渐渐走出戴尔芬视线,嘴里恶狠狠地骂着,踢着脚下灰尘,双眼含泪。然后他讽刺地嘲笑下自己,他人生从未这般痛苦过。
每当弗朗兹经过松树下——那里曾是他和玛兹琳从街上猛转弯,骑车拐去秘密约会地点,他都会喉头紧,心里揪成团。之后几个小时,他都会想着那棵松树,两肋僵硬,胸口发闷,喘不过气,还会突然莫名地深深长叹口气。食之无味,日渐消瘦,手腕处骨头明显,颧骨更加突出。他睡眠也不再香甜,梦中充满激烈画面——湍急水流将他从玛兹琳身边卷走,或将她拍倒在悬崖边,始终遥不可及。当事态逐渐明,玛兹琳·希梅克“不”字并非随口说,丝毫没有和他和好之意,弗朗兹状况便日趋恶化。玛兹琳穿套他从未触碰过新衣服。
她现在会穿着件质地柔软褐色格子花呢短裙来上学——就连弗朗兹都看得出,它裁制合身而精良。她走过时,
头,期待他们赞许。菲德利斯痛苦地弓着背,离开房间。
“你有必要这兴奋吗?”戴尔芬问,原本为弗朗兹破坏这次郑重其事宣布而懊恼,突然又对他如此渴望战争感到骇然。
“很兴奋,”马库斯说,“就好像你已经住在这里。”
“哦,那件事啊,”弗朗兹说,“他有他选择自由。”
“你知道说是哪件事!”戴尔芬说,“你至少可以去陪他坐坐。”
“爸爸不会喜欢。”弗朗兹从桌上碗里拿出只核桃,徒手捏碎,就像菲德利斯那样。他将果仁往空中抛,用舌头接住,吃进嘴里。“会开喷火式战斗机!们不会靠近德国领土,敌人是其他飞行员,不是爸爸家乡人。他知道。”
“你对战争无所知!”戴尔芬尽量压低嗓音,不想把他逼走,但他任性无知让她禁不住情绪激动起来,“撇开嫁给你爸爸这回事吧。你要现实点,弗朗兹,他们可能把你送去步兵团。”
“?”他难以置信又充满同情地望着戴尔芬,“开轰炸机,倒有可能。但不会去,要当战斗机飞行员。”他嘴里发出机关枪声音,假装开枪射击马库斯,马库斯也回击他。
“天啊,你真是个倔脾气!”戴尔芬大喊,败下阵来。
“你想要怎样?结婚是你们事。”弗朗兹闷闷不乐地说,“想法又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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