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下摆会在双腿边恰到好处地摆动着,会在她转身时轻柔地旋转。褶裙是棕色和金色相间,是那种曾在那棵茂盛松树下洒落在他们两人身上阳光金色。她还穿着件干净挺括衬衣,褶皱状领口垂在锁骨间,胸口缀着耀眼珠母贝纽扣。她还把头发编起来,缠着根厚厚缎带——有时是蓝色,有时又是黄色。他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记住这些微小细节——现在他对她解仅止于此。玛兹琳却从未对他注视给予过任何回馈。她不和他说句话,更不用说让他接过她夹在胳膊下课本,然后绑在她自行车上,骑车带着她,就像带着个比他小很多小女孩。他觉得,他最怀念就是那幅画面,甚至甚于触碰她肌肤。他怀念她坐在自行车前面,在他双臂间摇摇晃晃,怀念她努力想要坐稳时他控制车把抖动和她笑声。她越是疏远他,他就越明白点——他爱玛兹琳,至死不渝,大胆点想,甚至超越生死界限。
真是蠢透!他用拳头捶打着太阳穴。到晚上,他会苦思冥想,如何弥补对她伤害,如何吸引她回到自己身边,会不断琢磨出各种方法又推翻。他可以乞求她宽恕,或者半路拦截她,可以恳求她,给她买支温室玫瑰,晚上放在她床头。她是需要他,不是吗?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过得不开心。你看她走过学校走廊时,那安静,神情那严肃。你看她曾经苗条优美身姿如今瘦弱得令人担忧,还有她头发,以前总会随着她跃动打着旋儿,现在都呆板地编起来。
唯能让他分心就是飞机。有时,他看着在他身边工作那些人,会好奇他们是否有过类似感受。他怀疑他们没有过——没有谁看起来像是除手里摆弄机械还爱上过其他什人或事。起初他很鄙夷这种过于平淡人生,现在却发现它意义所在,能踏踏实实地修理台精细易怒引擎是种解脱。所以每当菲德利斯允许他离开店铺,他都会去摆弄飞机,作为回报,噘嘴曼海姆开始教他开飞机。
每次起飞,弗朗兹都能感受到在轰鸣中挣脱地球表面激动,就像他第次在家后面空地上,看到飞机起飞、越过防风林样,让人着迷,只不过坐进驾驶舱感觉会更好。等他学会如何控制飞行,读懂风向,明白大大小小云朵透露迹象,这种感觉就更妙。到第八次飞行时,曼海姆开始让他亲自驾驶。接下来几个星期,他们不断练习起飞降落,然后逐渐加入些初级飞行特技,包括空中暂停、旋转、简单横转和翻跟斗。等到曼海姆终于允许他独自驾驶,弗朗兹感到种令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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