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利斯鼓起勇气，但还没等他开口，弗朗兹就抢先说话
。
“噢，
明白，”弗朗兹说，“你们俩要结婚。”他用叉子叉起半个烤苹果，全都塞进嘴里，嚼起来：“既然们在宣布消息，也要宣布加入空军。要入伍。”
“不会打仗
！”菲德利斯低沉嗓音由于用力过猛差点破音——他对此还抱有希望，而弗朗兹似乎并未察觉。
“不，会打，”弗朗兹说，“你就等着瞧吧。预料会打起来，等到打起来，就……”他用手做个滑翔动作，就像飞机要起飞
样。他嘴里发出“嗡嗡”响声，将手伸向广阔蓝天，然后冲所有人咧嘴笑，点着
，在她裙子下面沿着袜带向上抚摸。她就坐在皮椅子上，他将她双腿分开，分得很大，让她很难为情，然后他亲吻她膝盖内侧。她用双手攥住他头发，使劲往后拽，力气很大，肯定把他拽得很疼，但也只能低头看着他，看着他脸在她双腿之间，动不动。她用尽全力把他推开，拉下裙子。
“老天爷，”她说，“你想什
呢？”
“不知道。”他沉闷而冷酷地站起来，用夸张力气和动作使劲拍去裤子上灰尘。
“在你身边，就有这个念头。”他想努力找回自己尊严，交叉起双臂，又放下，然后坐下来，在桌子上胡乱摸索着翻找香烟，最终也是徒劳，只得摊开双手，仿佛在说：看到吧？想要什都得不到。戴尔芬终于笑出来。
之后很多天，他们都无法承受两人之间紧张气氛，选择彻底忽视对方。他们定好在四个月后个日子结婚。起初，四个月似乎需要等待很久，然后戴尔芬开始觉得这段时间很短暂，也许应该再往后推迟点。菲德利斯在镇z.府办好结婚许可证，故作轻松地拿给她看，然后他们就都淡定利索地在上面签名。两人十分擅长合作——工作起来都利落、认真而高效。戴尔芬又接过记账和订货活儿，开始给堆满灰尘和文件办公室带来秩序和生机。
天下午，弗朗兹和马库斯正在厨房里吃饭，戴尔芬把菲德利斯拉进去，推推他肩膀。“告诉他们吧。”她命令道。
弗朗兹愣住，塞往嘴边手停在半空中，等着父亲宣布。马库斯则继续吃着，平静地嚼着嘴里食物，他边点头，边说：“已经知道你们要说什。”他又吃口，问出另个重要问题：
“这是不是就表示埃米尔和埃里克要回家？”
“会给他们写信，也会寄钱过去，”菲德利斯保证道，“小姑会做好安排。”
“快告诉他们。”戴尔芬又说遍，摇摇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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