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什东西?”
“你懂,是正在坍缩中恒星,它自转速度越来越快,密度也就越来越大,把切东西都吸进里面。妈妈怕是逃不出去。”
“是施瓦氏半径吗?”
“对!你说对!”弗洛里安又喝口酒,然后把瓶子递给瑞尔。要是瑞尔记住他教给她东西,他就会很高兴。
她浑身颤抖,坐得离他更近些。
楼去厨房,走到吉尔平时藏酒低壁橱前,打开柜门,扇形柜板上整齐排列着酒瓶。弗洛里安拿出瓶酒。
“罗纳海岸。管他呢,就这瓶吧。”
“他们会发现吗?”瑞尔问。
弗洛里安抬起头看她眼。他个头才刚到她眉梢。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只开瓶器。
“们到屋顶上去吧。”
“给你。”弗洛里安解下他厚围巾,把瑞尔团团裹住,她又把围巾往脖子里掖掖。
“想抽口烟。”他说,“但是你只准抽口,好不好?可不想让你沾染上这些东西。”
瑞尔才不会对烟上瘾,她想,或者瘾才不会深。切都看似很好,很正常。明尼阿波利斯天空泛起橘色和紫色光晕。为迎接圣诞,塔吉特中心大厦楼顶霓虹光带打开,红绿光辉缓缓变幻。
“那他们会怎处置们?”
“希望他得不到粲夸克。”弗洛里安说道。
他们拿上外套、帽子、手套和毛毯,沿着走廊轻轻地走着。屋里传来保姆低沉悦耳声音。她是个十八岁姑娘,晚上她会先整理家务,然后到楼下用笔记本写篇课程论文。弗洛里安和瑞尔溜到吉尔工作室,来到上屋顶梯子前。可天窗很难推开,弗洛里安把酒瓶别到自己裤腰上,顶开天窗。他们钻到屋顶,穿过铺着沥青屋顶,走到砖砌烟囱高垒边,铺好毯子。夜间凛寒刺骨,风如刀割。弗洛里安打开酒瓶,两个人都仰起脖子喝大口。他又打着火机,点根烟,瑞尔也跟着抽口。屋顶四周围着比三层楼还高橡树,在风中扭曲变形,鸣声瑟瑟。房子后面能看到第394号和第94号立交桥、雕塑花园和大教堂,隔着整座城市,仍然看得到光芒交错,灯影阑珊。
“光到底是什?”
“光是种很奇异东西。”弗洛里安答道,“光里面什也没有,没有物质,但引力仍然能使光线弯曲。光既像种波,又像种粒子,从人角度,这二者是不可能同时兼备。光照不会穿透固体。它是种能量。你觉得爸妈会离婚吗?”
“也不知道。”瑞尔答道,“也许吧。”
“觉得他们会离。他们彼此都恨对方。但是,妈妈就像光线,而爸爸是颗中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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