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维奥蕾特房间,去找贴阿斯特丽德王后图片饼干盒。盒子里照片,有张是特雷泽,她在向挥手,她身边站着个戴白帽子女人
“‘别这激动,’特雷泽说,‘就是和你弟弟正正经经地跳舞。’说:‘特雷泽,你以为眼睛上长西红柿吗?’那个时候,说是打战以前,就已经这样。嘴有时候准备笑,觉得它都好像橡胶样拉开,但就是笑不出来。‘那又怎样,’她说,‘就算现在和你弟弟有腿又怎样?’说:‘特雷泽啊!’‘只是假设。’她说。‘假设而已。’说,‘女孩儿啊。’‘这可是说不准事儿,’她说,‘这上头,人是控制不自己。爱神只是射出箭,可恰好就有人挡在面前。’克劳丁尼嬷嬷在治疗室里也这说,在她把头放到她那把钳子里时候。‘是爱神,爱神,爱神,’她说,‘把你带进们家。’本雅明修士也牢牢抓住。‘你还蹦跶吗?’他叫道。他打九柱戏[605]手臂可强壮。克劳丁尼嬷嬷说:‘安静躺着,只要想想小骚猫就好。很快就过去。’但想想小骚猫,还没有过去。开始乱动乱抖,越想就越……”
“到底什是小骚猫啊,欧梅尔舅舅?”
“还以为天黑你要去吃晚饭呢。”
“还早呢。什是小骚猫?”
“如果谁想带坏个纯洁人,谁就会脖子上吊块磨坊石淹死。就算他有七条命,也会死七次。”
就会把你拖进黑暗里,你都没注意到就已经消失,只能眼皮眨呀眨。这里面有那个词‘Linz',路易斯,德国东部林茨[604]。”
“它又归意大利,欧梅尔舅舅。”
“那就好。好,好,这样好。可是为什好?请给解释解释。”
“下次吧,欧梅尔舅舅。”
“康拉德也这说。下次吧,欧梅尔舅舅。还是只有欧梅尔。觉得他大部分时候都叫欧梅尔,不叫欧梅尔舅舅。”
“你自己都不知道,什是小骚猫。”
“管知不知道。就当不知道。就当从来不知道。”
“给你带十根香烟。”
“带火柴吗?”
“不,每次来时候给你带火儿。”
“天黑,欧梅尔舅舅。”
“这都是因为女人。你有没有从嘴里听到过句关于女人坏话,路易斯?你是对,不可以问这个。如果女人们不是这卑鄙地戏弄,本来能好好上大学。有个会想问题脑子。”
“你还有机会,欧梅尔舅舅。”
“们走着瞧,们走着瞧。”
“天黑,得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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