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分钟,水龙头咕嘟咕嘟地响起来,水流进水槽,不会儿就漫出来,顺着瓷砖滴到洗刷间地板上。洗刷间里跟往常样,个人也没有。水越来越多,漫过地板,从门底下流进餐室。
股股水流悄悄地流到熟睡旅客们行李下面,谁也没有发觉。直到水浸醒个躺在地板上旅客,他下跳起来,大喊大叫,其他旅客才慌忙去抢自己行李。食堂里顿时乱作团。
水还是流个不停,越流越多。
正在另个餐室里收拾桌子普罗霍尔听到旅客喊叫声,急忙跑过来。他跳过积水,冲到门旁,用力把门打开,原来被门挡住水下子全涌进餐室。
喊叫声更大。几个当班堂倌齐跑进洗刷间。普罗霍尔径直朝酣睡保尔扑过去。
“政治是什呀?”
保尔耸耸肩膀,说:“鬼才知道!听说,谁要是反对沙皇,这就叫政治。”
克利姆卡吓得打个冷战。
“难道还有这样人?”
“不知道。”保尔回答。
不平,克利姆卡真担心别人会听到他们谈话,急忙站起来把通向厨房门关好,可是保尔还是只管倾吐他那满腔积愤。
“拿你来说吧,克利姆卡,人家打你,你总是不吭声。你为什不吭声呢?”
保尔坐到桌旁凳子上,疲倦地用手托着头。克利姆卡往炉子里添些劈柴,也在桌旁坐下。
“今天咱们还读不读书啦?”他问保尔。
“没书读,”保尔回答。“书亭没开门。”
拳头像雨点样落在保尔头上。他简直
洗刷间门开,睡眼惺忪格拉莎走进来。
“你们怎不睡觉呢,孩子们?趁火车没来,还可以睡上个钟头。去睡吧,保尔,替你看会儿水锅。”
保尔没有想到,他这样快就离开食堂,离开原因也完全出乎他意外。
这是月个严寒日子,保尔干完自己班,准备回家,但是接班人没有来。保尔到老板娘那里去,说他要回家,老板娘却不放他走。他虽然已经很累,还是不得不留下来,连班再干天宿。到夜里,他已经筋疲力尽。大家都休息时候,他还要把几口锅灌满水,赶在三点钟火车进站以前烧开。
保尔拧开水龙头,可是没有水,看来是水塔没有放水。他让水龙头开着,自己倒在柴堆上歇会儿,不想实在支持不住,下就睡着。
“怎,难道书亭今天休息?”克利姆卡惊讶地问。
“卖书给宪兵抓走,还搜走些什东西。”保尔回答。
“为什抓他?”
“听说是因为搞政治。”
克利姆卡莫名其妙地瞧保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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