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爱女而心痛欲裂,但他们也为给她治病不惜钱财而感到光荣。他们现在囊空如洗,尤其是失去最宝贵财富——他们掌上明珠,但他们总爱在人前夸耀说,他们为她做切,世界上最有钱人也只能做到这样,甚至不如他们。最使他们得意是,他们可怜女儿连几个月,每天照好几次紫外线。父亲在悲痛中感到几分光荣和自豪,有时竟然把他爱女比做巴黎歌剧院颗明星,为她倾尽全部家产。弗朗索瓦丝对这些尽心尽力表演不会无动于衷。她觉得,们为外祖母治病不大尽心,只适合在外省个小舞台上表演。有段时间,尿毒症使外祖母出现视觉障碍,连续几天什也看不见。她眼睛看上去丝毫不象是瞎子眼睛,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当有人进来时,看见她笑得很古怪,才明白她看不见。有人开门,她就开始微笑,直笑到们握住她手向她问候时才收住。这个微笑开始得太早,然后凝固在唇际,成不变,但总是对着门口,努力让四面八方都能看见,因为它不再有视力帮它起调节作用,为它指明时刻、方向和目标,使它随来人位置和表情变化而变化;因为它孤孤单单,形单影只,没有眼睛微笑为它分散些来人注意力,因而在不自然中显得过分装腔作势,使人感到亲切得有点过头。不久视力恢复,游移不定病痛从眼睛转到耳朵。外祖母耳聋几天。她怕有人会突然进来,而她却听不见,于是,她随时(尽管脸朝着墙壁)都会突然把头转向门口。可她脖子转动很不灵活,因为培养用眼睛听声音(且不说看声音)习惯并非是朝夕之功。最后痛苦减轻,但讲话障碍却有增无已。外祖母每说句话,们几乎都要叫她重复遍。
现在,外祖母感觉到大家听不懂她话,干脆句话也不说,静静地躺着。当她看见时,她就象突然没空气似地身子猛地颤,她想同说话,但只吐出几个不清楚音。于是她无可奈何地把头重新落到枕头上,疲惫地躺在床上,犹如大理石般严肃、冷漠,两只手动不动地贴在床单上,或者机械地做着个动作,象是在用手帕擦指头。她不想思考。接着,她开始经常烦躁不安。她老想起床。但是们尽量不让她起来,怕她发现自己已经瘫痪。有天,们让她个人呆会儿,发现她穿着睡衣站在窗口,想打开窗子。
在巴尔贝克时,有天人们救个不愿意被人救投水自尽寡妇,寡妇对说(也许是为种预感所驱使,有时候,们能从自身神秘莫测、但似乎能反映未来器官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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