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曼式，这种风格本身就极为古板，比不上后来
哥特式建筑。哥特式优美、新颖，石头都精雕着花边。巴尔贝克教堂确有点与众不同，你既然到
那里，这个教堂当然值得
游。如果哪天下雨你无处可去，可以进去看看图维尔①墓。”——
①图维尔（1642-1701），法国元帅。
“您出席昨天外交部宴会吗？
脱不开身。”父亲说。
“没去，”德-诺布瓦先生微笑着回答，“坦白地说，没去，而是参加另个完全不同晚会。去位女士家吃饭，你们大概听说过她，就是美丽斯万夫人。”
母亲控制住阵战栗，因为她比父亲敏感，她已经为他即将感到不快而担忧。他不快往往最先被她感知，就好比法国坏消息最先在国外，然后才在国内被人知晓。但是，她想知道斯万夫妇接待些什
人，于是便向德-诺布瓦先生打听他在那里遇见谁。
“天……去那里似乎主要是……男士们。有几位已婚男人，但他们妻子身体不适，没有去。”大使用种故作天真微妙口吻说，而且环顾左右，他那柔和审慎目光似乎想冲淡嘲弄，其实反而更巧妙地加强嘲弄效果。
“应该说，”他继续说道，“公平地说，那里也有些女士，不过……她们属于……怎说好呢，与其说属于斯万（他念成‘斯凡’）社交圈子，不如说属于共和派。谁知道呢？也许有天那里会成为政治沙龙或文化沙龙，而他们似乎也很满意。觉得斯万炫耀得未免过分，老说某某人和某某人下星期邀请他们夫妇，其实，和这些人交往有什值得夸耀呢？他表现得既不稳重，又无趣味，几乎连分寸也不懂，像他这样雅士竟然如此，不能不令人吃惊。他不断说：‘们每晚都有宴请，’仿佛这很光彩，仿佛他成新贵，其实他并不是。他以前有许多朋友，甚至许多女友。在这里不想说得过头，也不想过于冒昧，但认为在他女友中，至少有位（尽管不是全部或大部女友）——而且身分显赫——是不会断然拒绝和斯万夫人结识，那样来，会有不少人成为帕尼尔热羊①，步其后尘。然而，斯万似乎未作过任何努力。噫，还有内塞尔罗德式布丁②！在这顿卢库卢斯③式盛宴以后，看得去卡尔斯巴德④疗养。也许斯万感到阻力太大，无法克服。他这门婚事令人不快，这是肯定。有人说那女士很有钱，这真是胡说八道。总之，这切似乎叫人不大愉快。斯万有位家产万贯而且声望极高姑姑，她丈夫，就财富而言，可算实力雄厚。但是她不但拒绝接待斯万夫人，而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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