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并没有挫伤她乐观情绪,重要是,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个牺牲品,她又回到有规矩和法律世界里,有机会重新掌握自己生活。
他们走过她家房子,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铁锁高挂,汉姆雷家还没有接收过去。阿莲娜时冲动,想要进去。这是家!她想。当然,已经不是,在里边过夜念头使她想起她住在城堡里,闭眼不看现实方式,于是她就坚定地朝前走。
在城里还有另件好事,就是这里有座修道院,只要有所求,修士们总会给人个铺位,她和理查今夜可以睡在屋里,千爽爽,不担惊受怕。
她找到大教堂,进修道院院子。两名修士站在张搁板桌旁,给百多人施舍硬面包和淡啤酒。阿莲娜原先没想到会有这多人要求修士救济。她和理查站到队伍里。她想,说来奇怪,平日里人们为争口白给食物会你推挤,现在竟然井然有序地站在队伍里安静地等候,只是因为个修士这样要求。
他们领到晚餐,拿着进客房。这是座木造大房子,像个仓房,里边没有家具,灯芯草蜡烛发着昏暗光,还散发着许多人挤在处那种气味。姐弟俩坐在地上吃着,地面上铺着草,点都不新鲜。阿莲娜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修士们她是何许人,副院长也许还记得她。在这样大修道院里,自然有为出身高贵客人准备上等客房,但她发觉自己并不情愿那样做。或许是怕遭人唾弃,但她也感到又要把自己置于某个人权力之下,虽然个副院长没什可怕,然而她觉得不露姓名、不为人注意地混进众人之中反倒更舒服些。
别客人多半是朝圣者,少数是赶路匠人从他们携带工具可以分辨出来,还有些走村串庄小贩,他们叫卖农民不能自制东西,针、刀、锅和香料之类。有些人带着家小,小孩子闹闹嚷嚷,兴致勃勃,在周围跑来跑去,互相打架,绊倒在地。不时有个孩子撞到大人身上,头上挨下揍,放声大哭。有些孩子完全没有家教,阿莲娜看见好几个往地上草里撒尿。这种事情在人畜同居室房子里可能无所谓,但在个公共大房间里实在讨厌,阿莲娜想:他们会儿就要睡在这样草上。
她开始有种感觉,人们在盯着她看,似乎知道她落魄。这种感觉当然很可笑,但却驱赶不掉。她不断检查,看看自己还淌不淌血。没有。怛她每次转脸,总会看到有人在用冷漠而犀利目光盯视她。她目光和他们目光相遇,他们就转眼去看别处,但过会儿,她又会看到另外人那样打量她。她不停地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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