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外交个基本点,在于坚守条约。至少在没有实力之前,应该遵守条约:“惟目下二年内,则须坚守前约。”(53)
他在给朋友信中说:“事端纷纷,总以坚守条约,不失信于外人为是。只可力求自强,不
此之外,还得将通商口岸增加为十个,外国人在中国内地游历传教皆得自由,中方同时须赔偿英国军费400万两、法国200万两。俄国人以“调停”有功为名,逼使中国签订《中俄北京条约》,中国为此丢失15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百年近代中国史,丧权辱国之条约莫此为甚。
因此有人总结当时外交人员办事风格不外两个字,是怕,是磨:
世上现有两等人。等人看得洋务极怕,似乎洋人全不讲理,只能事事答应。等人总以洋人为外国,句话都听不得。此两等人皆不知洋务者也。又有两等人。则明知外国富强,中国不敌,偏要说好看话,不但不怕他,还要胜过他。味大话,欺哄上司。则洋人来商量事,明知可行,偏要说不行。今朝磨明朝磨,不问自家曲直,也不问外国是非,味推三阻四。逼得洋人气,仍然答应,还要自己夸口,说幸尔(而)磨挨,若是快允,还不止此呢!至死不悟,真真无法。(49)
而曾国藩却反对这样做。他曾经对朝廷说:
臣愚以为与外国交际,最重信义,尤贵果决。所不可行者,宜与之始终坚持,百折不回;所可行者,宜示以豁达大度,片言立定,断不宜若吐若茹,稍涉犹豫之象,启彼狡辩之端。(50)
也就是说,他认为在对外谈判中,应该像君子样,首重信义。能答应,大大方方地答应,不能答应,坚定不移。不能学市井商人手段,让人看不起。
曾国藩为什会这样主张呢?因为“羁縻”外交让中国付出沉重代价。
通过对鸦片战争以来特别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经验教训总结,曾国藩渐渐形成诚信交往思路。
当李鸿章向曾国藩请教外交方略时,曾送他个“诚”字:“老老实实,推诚相见,和他平情说理。”曾国藩对李鸿章说:“夷务本难处置,然根本不外孔子忠信笃敬四字。笃者,厚也。信,只不说假话耳,然却难。吾辈当从此字下手,今日说定之话,明日勿因小利害而变。”(51)
他在另封信中,又次对这四个字进行解释:“与洋人交际,其要有四语:曰言忠信,曰行笃敬。曰会防不会剿,曰先疏后亲。忠者,无欺诈之心;信者,无欺诈之言;笃者,质厚;敬者,谦谨。此二语者,无论彼之或顺或逆,当常常守此而勿失。”(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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