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点点头,跟李志勇起坐电梯上楼,进他家里。
呼延云和李志勇走出社保中心,他们惊讶地发现,就在这短时间里,下午倏然变成傍晚,寒云如老,夕阳无光,街上来来往往每辆车车顶都覆着层浅浅黄色,欲暖还凉。
上车以后,李志勇很不好意思地对呼延云说:“哥们儿,谢。”
呼延云忍不住道:“你好歹也曾经是公家人,怎连这种事儿都能被他们唬住?国家政策本来是为老百姓考虑,可下面这些部门私下里多设道槛。”
“当刑警拼是真刀真枪,有什麻烦事儿,单位也帮忙解决,不让咱们有后顾之忧。离开队伍后才发现,好多事儿真很难。”李志勇叹口气,“送你回家,你住在哪儿?”
呼延云往副驾座位上靠:“走,去你家,看看阿姨去。”
属代缴,为什现在又不让亲属代缴?”
“这是最新规定。”
“规定在哪里?请给看下。”
“你是什人?凭什要给你看规定?”那个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
瞬间,呼延云口吻变得异常严厉:“是公民,既然这件事情牵涉到公民合法权益,当然有权利要求你们出示相关文件!”
李志勇愣,随即发动汽车。
汽车停下时候,眼前是栋带电梯高层,蓝灰色楼体上,处处可见墙面脱落形成斑驳,呼延云问道:“你家怎搬到西郊这边来?”
“前几年城里雾霾重,妈咳嗽就是冬天,跟她商量下,把老房子卖,在这边换个大点儿,带电梯,老太太散步、买菜啥也不用爬上爬下……她这中风偏瘫,可也不用上下楼。”
呼延云往西北方向望望,隐约可见道兽脊般绿色起伏:“那道山岭,是不是就是扫鼠岭啊?”
“对。”李志勇说,“这里离扫鼠岭很近,跑快点儿,六七分钟就能到。”
空荡荡大厅被他声音震得嗡嗡作响,有几个工作人员像受惊蝌蚪样,身体往这边倾斜,但又不敢离开工位。
对面那个工作人员好像矮半头,声音也低沉并柔和几分:“其实,这个也不是硬性规定,主要是有些代缴人忘往卡里续费,结果保险就断,影响到被代缴人。”
“啊?”李志勇很震惊也很气愤,“刚才你们不是说绝对不能代缴吗,这会儿怎又说不是硬性规定?”
呼延云回头望他眼,目光里流露出息事宁人意思,然后转过头,继续对那个工作人员说:“那这张表格是不是没有其他问题?”
工作人员嘟囔句不知什话,把表格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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