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懂
，对吧？”
“……”
“你回答
呀！”
高伸由轻声询问转为高声呐喊，可是都无济于事。看着浑然无知无觉
妻子，高伸不由得悲从中来，扑倒在病床上。
夜晚九时已过，病房里寂静无声。唯有监控器顽固地发出节奏单调鸣响。高伸俯伏在妻子胸口上，
动不动地趴半天，直到感觉出自己眼角渗出眼泪。
高伸自言自语着，蓦地想起刚刚被惠理无情拒绝那幕。
“刚刚被女人甩掉啦！从今往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
妻子似懂非懂地听着，两只玻璃珠般纯净透明眼睛紧盯在高伸身上。
“只是时鬼迷心窍。自始至终还是喜欢你！”
妻子健康之时，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羞于启齿，现在他反倒可以毫无负担、无所顾忌地吐为快。
高伸轻抚着妻子脸颊。此时，他完全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与惠理不欢而散早早归来结局。
妻子好不容易张开双眼，屋内却团昏黑，实在是太可怜。高伸赶忙打开床头柜旁边台灯。
瞬时，妻子好像受不强光似，眨眨眼，瞳孔也随之收缩起来。尽管失去意识，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光线刺激。高伸颇觉不可思议，轻声询问妻子：
“刺眼吗？”
妻子毫无反应，眼睛却眨不眨地看着高伸所在方向。
高伸在黑暗中默默地拭去泪水。他意识到，自妻子昏迷后，这是自己头次伤心落泪。
在这四个多月日日夜夜，高伸亲眼目睹过包括达彦在内三个孩子或泪眼婆娑，或情不自禁地痛哭失声，唯
“你是最好。”
此话刚出口，高伸就愣住。他暗暗思忖片刻：无疑，自己对妻子满腔真情是如假包换。但是，这其中就没有被惠理抛弃后心情寂寥成分吗？如果自己没有遭到拒绝，此刻应该是在惠理香闺里颠鸾倒凤、乐不思蜀呢。究竟还能否记得妻子存在呢？
扪心自问后，高伸坚定地摇摇头。就算与惠理重修旧好，他也绝对不会忘记妻子。惠理就是惠理，他绝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对妻子爱恋。
“这和别女人没关系。”高伸看着妻子喃喃自语道，“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会直爱着你！”
在这瞬间，妻子眼珠微微转向右侧又停住。
“说对，确实晃眼，是吧？”
高伸兀自点着头，伸手调暗灯光。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当他再次回头看到妻子时，发现她表情惬意多。
“你果然什
都明白，对吧？”
高伸干脆坐在床边，继续拉着家常。
“今天，会直在这儿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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