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不喜欢这种窝囊废,对吧?”
说着说着,高伸忽然有种冲动,他要和妻子并排躺下,起盯着天花板瞧瞧。
“那上面,能看出什来吗?”
高伸紧挨着妻子躺下,也仰头凝视天花板。
房间光源仅仅来自枕边小台灯,所以头顶上天花板宛如研钵钵底,四周漆黑,只有中间塑料盖部分透出微弱白光。
有他在坚持着,许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吧。其实,肩负着多重重荷他终日紧张忙碌,也根本无暇哭泣。
此刻,积攒多日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痛快地哭几分钟,高伸忽然感觉到妻子温暖体温,于是他慢慢抬起头。
个大男人,把鼻涕把泪模样,真够寒碜。
“你都瞧见吧?”
“你就整天看着它吗?”
和妻子并排躺着看天花板,高伸越发有深刻体会:妻子整天蛰守在狭窄病床上,眼睛动不动地守望同个空间,这是多痛苦而悲哀命运啊。想到此处,高伸不由自主地攥紧妻子微微浮肿手。
高伸问完,妻子似乎微微笑。
“你定都看见,你肯定在笑话没出息,对吧?”
无论他怎追问,妻子都不作回答,甚至刚刚看似露出那抹笑意脸庞也和先前别无二致。
“你放心,不会再哭。”
高伸喃喃地说着,像是对妻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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