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道：“
来挑！”将扁担接
过来，
放上肩头，几有百二三十斤。两只竹箩轻重悬殊，只甚重，只却是极轻，挑来颇不方便，只见锺兆文兀自伏在桌上，呼呼大睡，经过他身旁便闻到股浓烈
酒气。
两人出茅舍，程灵素将门带上，在前引路。胡斐道：“灵姑娘，问你件事，成不成？”程灵素道：“成啊，就怕答不上。”胡斐道：“你若答不出，天下就没第二个人答得出。那锺二哥滴水没有入口，怎地会醉成这个模样？”程灵素轻轻笑，道：“就因他滴水不肯入口，这才吃亏。”胡斐道：“这个就不懂。锺二哥是老江湖，鄂北鬼见愁锺氏三雄，在武林中也算颇有名声。却是个见识浅陋之人，哪知道他处处小心，反而……”说到这里，住口不说。程灵素道：“你说好！他处处小心，反而着道儿，是不是？处处小心提防便有用吗？只有像你这般，才会太平无事。”胡斐道：“怎
啊！”程灵素笑道：“叫你挑粪便挑粪，叫你吃饭便吃饭。这般听话，人家怎能忍心害你？”胡斐笑道：“原来做人要听话。可是你整人法儿也太巧妙些，到现在还是摸不着头脑。”
程灵素道：“好，教你个乖。厅上有盆小小白花，你瞧见？”胡斐当时没留意，这时加回想，果然记得窗口张半桌上放着盆小朵儿白花。程灵素道：“这盆花叫做醍醐香，花香醉人，极是厉害，闻得稍久，便和饮烈酒般无异。在汤里、茶里都放解药。谁教他不喝啊？”胡斐恍然大悟，不禁对这位姑娘大起敬畏之心，暗道自来只听说有人在饮食之中下毒，哪知她下毒方法却高明得多，对方不吃不喝反而会中毒。程灵素道：“待会回去便给他解药，你不用担心。”胡斐心中动：“这位姑娘既然擅用药物，说不定能治苗大侠伤目，那便不须去求什毒手药王。”于是问道：“灵姑娘，你知道解治断肠草毒性法子吗？”程灵素道：“难说。”
胡斐听她说这两个字，便没下文，不便就提医治之请，只见她脚步轻盈，在前不疾不徐地走着，虽不是施展轻功，但没过多少时光已走六七里路，瞧方向是走向正东，不是去药王庄道路，忽然又想到事，说道：“还想问你件事，适才和锺二哥去药王庄，你说还是向东北方去好，故意叫们绕道多走二十几里路。这其中用意，直没能明白。”程灵素道：“你真正想问，还不是这件事。猜你是想问：药王庄明明是在西北，咱们怎向东走？”胡斐笑道：“你既猜到，那并请问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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