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灵素道：“咱们所以不朝药王庄走，因为并不是去药王庄。”这
下，胡斐又是出于意料之外，“啊”
声。
程灵素又道：“白天
要你浇花，来是试试你，二来是要你耽搁些时光，后来再叫你绕道多走二十几里，也是为要你多耗时刻，这样便能在天黑之后再到药王庄外。只因药王庄外所种
血矮栗，到天黑，毒性便小，给你蓝花才克得它住。”胡斐听，心中钦服无已，万想不到用毒使药，竟有这许多学问，这个貌不惊人小姑娘用心深至，更非常人所及，当下说到在洞庭湖见到两名死者。程灵素听说两名死者脸上满是黑点，肌肉扭曲，哼声，道：“这种鬼蝙蝠毒无药可治。他们什
也不顾。”胡斐心道：“‘鬼蝙蝠’是什毒，她说也不懂。反正意听她吩咐行事便，多说多问，徒然显得自己无是处。”于是不再询问，跟在她身后路向东。又走五六里路，进座黑黝黝树林。程灵素低声道：“到。他们还没来，咱们在这树林子中等候，你把这只竹箩放在那株树下。”说着向株大树指。胡斐依言提那只份量甚重竹箩过去放好。程灵素走到离大树八九丈处丛长草之旁，道：“这只竹箩给提过来。”随即拨开长草，钻进草丛之中。胡斐也不问谁还没来，等候什，记着不离开她三步约言，便提另只竹箩，也钻进草丛，挨在她身旁。仰头向天，只见月轮西斜，已过夜半。树林中虫声此起彼伏，偶然也听到二声枭鸣。程灵素递给他粒药丸，低声道：“含在口里，别吞下！”胡斐看也不看便放入嘴中，但觉味道极苦。两人静静坐着，过小半个时辰，胡斐东想西想，只觉这日晚经历，实在大是诡异，可说是生平从所未遇之奇。突然之间，想到袁紫衣：“不知她这时身在何处？如果这时在身畔，不是这个瘦瘦小小姑娘而是袁姑娘，不知她要跟说什？”想到她，便伸手入怀，去摸玉凤。忽然程灵素伸手拉他衣角，向前指。胡斐顺着她手指瞧去，只见远处盏灯笼，正在渐渐移近。本来灯笼火光必是暗红之色，但这盏灯笼发出却是碧油油绿光。灯笼来得甚快，不多时已到身前十余丈外，灯下瞧得明白，提灯是个驼背女子，走起路来左高右低，看来右脚是跛。她身后紧随着个汉子，身材魁梧，腰间插着明晃晃把尖刀。胡斐想起锺兆文说话，身子不由得微微震：“锺二哥说，有人说毒手药王是个屠夫模样大汉，又有人说药王是个又驼又跛女子。那这两人之中，必有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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