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实不易和这十几头恶狼毒牙利爪相抗,当下瞧准头最大雄狼,块瓦片斜削而下,正中咽喉。那狼在地下个打滚,吃痛不过,转身便逃,另有头大狼咬白羊,跟着逃走。片刻之间,叫声越去越远,花圃中蓝花却已被践踏得七零八落。
胡斐跃下屋来,连称:“可惜,可惜!”心想那村女辛勤锄花拔草,将这片蓝花培植得大是可观,现下顷刻之间尽归毁败,定恼怒异常。哪知村女对蓝花被毁之事句不提,只笑吟吟地道:“多谢胡爷援手。”胡斐道:“说来惭愧!都怪见机不早,出手太迟,倘若早将那恶汉在花圃外打下马来,这片花卉还能保全。”那村女微微笑,道:“蓝花就算不给恶狼踏坏,过几天也会自行萎谢。只不过迟早之间,那也算不什。”胡斐怔,心想:“这姑娘吐属不凡,言语之间似含玄机。”说道:“在府上吵扰,却还没请教姑娘尊姓。”那村女微沉吟,道:“姓程,但在旁人跟前,你别提起姓氏。”这三句话说得甚是亲切,似乎已将胡斐当作是自己人看待。胡斐很是高兴,道:“那叫你什?”
那村女道:“你这人很好,便索性连名字也都跟你说。叫程灵素,‘灵枢’‘灵’,‘素问’‘素’。”胡斐不知“灵枢”和“素问”乃是两大医经,只觉得这两个字很是雅致,不像农村女子名字,这时已知她决不是寻常乡下姑娘,也不以为异,笑道:“那便叫你‘灵姑娘’,别人听来,只当叫你‘林姑娘’呢。”程灵素嫣然笑,道:“你总有法儿讨欢喜。”胡斐心中微微动,觉得她相貌虽然并不甚美,但这言笑,却自有股妩媚风致。他正想询问锺兆文酒醉之事,程灵素道:“你锺二哥喝醉酒,不碍事,到天明便醒。现下要去瞧几个人,你同不同去?”胡斐觉得这个小姑娘行事处处十分奇怪,这半夜三更去探访别人,必有深意,便道:“自然去。”程灵素道:“你陪去,咱们可得约法三章。第,你今晚不许跟人说话……”胡斐道:“好,扮哑子便是。”程灵素笑道:“那倒不用,跟说话当然可以。第二,不能跟人动武,放暗器点穴,概禁止。第三,不能离开三步之外。”
胡斐点头答应,心想:“原来她带去见毒手药王。她叫不能离开她身边三步,自是怕中毒受害。”当下甚是振奋,道:“咱们这便去?”程灵素道:“得带些东西。”走进自己房内,约过盏茶时分,挑两只竹箩出来,箩上用盖盖着,不知里面放着些什,看她模样,挑得颇为吃力。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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