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打趣道:“沪上都说农先生是铁胆铁笔,这次真看见您胆,触感确实挺硬,包膜厚实,上头还有个个小颗粒——这是酒精性肝硬化,您千万不好再酗酒,有害健康。”
“这些招来杀身之祸文字,都是喝酒时写出来。酗酒确实有害健康,诚哉斯言。”
大家饶是心事重重,听他这说,也忍不住乐。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众人又阵紧张。林天晴下楼开门看,门口站着姚英子和邢翠香,赶紧把她们迎进来,门重新掩好。
她们俩本来是给林天晴送东西,听说农跃鳞在这里养伤,都吓跳。姚英子赶紧跑去二楼探望农跃鳞,得知他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心。她索性坐在床边,把大伯父子今天上门威胁事也说。
有股血腥味,而且不是从厨房传出来。他和孙医生又都挽着袖子,应该是刚刚做完什事。”杜阿毛皱眉想阵,对樊老三吩咐道:“这是黄老大吩咐下来事,不能掉以轻心。你安排几个人,日夜盯牢方医生家进出情况。”
“啊,好。”
“你手下那些人,都是烂污泥。记得跟他们讲明白,只许盯牢,不许登门骚扰。”杜阿毛又叮嘱句,看向公寓二层卧室窗帘。
此时在那层棉布窗帘后头,双眼睛也在盯着外头街角。
“青帮看来是对起疑心。”
孙希听完,愤愤不平:“这些家伙真是太恶心,自己好吃懒做,却公然来抢夺侄女家产。”翠香撇撇嘴:“孙叔叔,你说点们不知道。”
方三响抱臂靠在门
方三响把窗帘收收,转身说道。农跃鳞脸色苍白地躺在卧室床上,意识已恢复清醒,只是身体插着导流管。
旁边林天晴已经解整件事情,她没埋怨,只是有些担心。方三响宽慰妻子道:“凭面子,杜阿毛不敢闯进来明目张胆地搜查。们切照常就好。”
孙希蹲在床头,帮农跃鳞小心地调整着导流管:“农先生现在这个状况,五天之内绝对不能移动。杜阿毛愿意在门口蹲守,就让他蹲吧。”农跃鳞勉强抬起头,说道:“比起四二死难同志,已经多活年,不亏。你们不如把交出去,不要被连累。”
方三响摇摇头:“你现在落到他们手里,定会死。身为医生,不能把病人送去绝路。你安心休养好,等身体痊愈,们再想办法把你送出去——你有什打算吗?”
“还没想过,也许去香港避避风头吧,或者更远点,去南洋。”农跃鳞阵苦笑,“前清那会儿任凭写什,朝廷就是拿没办法;如今国民z.府,论起手段可比大清狠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