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人自然该学,就像自己家里习惯,自己必定应该晓得,何必听他人毁誉?”解与研究中国传统乃是中国人职责所在,是为中国未来发展夯实根基,而不应以是否受外人“待见”来决定自己态度。在近代西方,最初致力于介绍与研究中国多为来华传教士或外交官,与其学术工作相伴是彼辈经常发表关于中国现实问题评论,其中不乏卑视、嘲讽、曲解中国历史与文化内容。在章太炎看来,“别国有几个教士穴官,粗粗浅浅人,到中国来要知这点儿中国学问,向下不过去问几个学究,向上不过去问几个斗方名士,本来那边学问很浅,对外人说,又格外浅,外人看中国自然没有学问。古人说,‘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任他看成野蛮何妨。近来外人也渐渐明白,德国人又专爱考究东方学问,也把经典史书略略翻去,但是翻书人,能够把训诂文义真正明白”。中国人不思充分继承自己学术传统,却十分势利地将域外如此这般肤浅片面之论奉为至宝,这不但本末倒置,而且极易造成“劣币驱除良币”现象,降低中国学术品质。
正因为有这样番思考,章太炎如此阐述自己对于知识理解:
吾尝以为洞通欧语,不如求禹域之殊言;经行大地,不如省九州之风土;搜求外史,不如考迁、固之遗文。求之学术,所涉既广,必摦落无所就,孰若迫在区中,为能得其纤悉。
可见,在章太炎看来,作为中国人,首要任务是解中国历史与现状,这是最为重要知识基础,也是切政治活动主要依据。而现实中国是由历史中国形塑,因此,如何认识中国传统就显得尤为重要。
1909年,章太炎致信国粹学报社,谈及自己对于研究中国传统旨趣:“国粹学报社者,本以存亡继绝为宗,然笃守旧说,弗能使光辉日新,则览者不无思倦,略有学术者,自谓已知之矣。其思想卓绝,不循故常者,又不克使之就范,此盖吾党所深忧也。”在年前,他也曾对人说:“学名国粹,当研精覃思,钩发沈伏,字字征实,不蹈空言,语语心得,不因成说,斯乃形名相称。若徒摭旧语,或张大其说以自文,盈辞满幅,又何贵哉?”不特此也,“若乃钞撮成言,加以论议,万言之文,謦欬可,然欲提倡国粹,不应尔也。今日著书易于往哲,诚以证据已备,不烦检寻尔。然则最录实征,亦非难事,非有心得,则亦陈陈相因。不学者或眩其浩博,识者视之,皆前人之唾余也”。在近代以来各类新知纷纷传至中国时代里,如果再率由旧章,已经不能使中国学术有所进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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