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深刻认识之上。他提醒人们,当时西方列强虽然对内宣扬文明,但在对外政策上却奉行野蛮之道,借着坚船利炮在全世界大搞帝国主义扩张。在此情形下,国力并不强盛中国处于十分危险境地。因此,中国内部就更需要团结,将“世界国家主义”作为立国方针。基于此,杨度认为中国境内各民族,特别是满、汉之间,在拥有共同文化基础上,本身便可视作同民族。就此而言,g,m党人反清宣传不具合法性。他论证说,在“中华”二字里,“华之所以为华,以文化言,不以血统言”,而从文字源流上看,“华为花之原字,以花为名,其以之形容文化之美,而非以之状态血统之奇”。
章太炎尝言:“国所以立,在民族之自觉心,有是心,所以异于动物。”而他对于“民族”与“民族之自觉心”理解主要建立在“历史民族”论之上。他在重订本《訄书》与《驳康有为论g,m书》里都使用过这概念。所谓“历史民族”,着眼于在历史流变中民族定居、生活、交往、斗争、壮大、融合过程,以此区别于去历史化、仅从抽象层面强调某民族之所以能够存在并发展本质主义式民族论说。“历史民族”论强调在漫长历史变迁中,人们产生出朴素民族观念、民族情感,以及彼此之间休戚相关共同体意识,形成较为稳固政治与文化认同。同时,在这“历史民族”形成过程中,主体民族并非封闭、排斥他者,而是开放、流动,能够吸纳因交往与融合而加入这民族共同体中新成员。当然,主体民族文化与生活方式必须具有极强生命力,否则这些历史过程将不能成为“历史民族”形成根据。
基于这样认识,针对杨度观点,章太炎在《中华民国解》文里指出:
中国之名,别于四裔而为言。印度亦称摩伽陀为中国,日本亦称山阳为中国,此本非汉土所独有者。就汉土言汉土,则中国之名以先汉郡县为界。然印度、日本之言中国者,举土中以对边郡,汉土之言中国者,举领域以对异邦,此其名实相殊之处。诸华之名,因其民族初至之地而为言。
在他看来,“中华”之“中”,乃是针对四周“异邦”而言,显示出中国自身独特性与整体性。而“华”,则是以生活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民族之最初定居生活地域为名。根据这样定义,章太炎梳理中华民族定居、繁衍、发展历史过程:最初人们,以西北雍州、梁州为落脚生根之地,此二州范围“就华山以定限,名其国土曰华,则缘起如是也”。随后逐渐扩大版图范围,终至“遍及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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