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道:“你杀害袁晴和虫娘,乃是故杀,依大宋刑统,以刃及故杀人者,斩。”
月娘冷冷笑,道:“只是个无权无势受人轻贱妓女,不管你如何治罪,哪怕现在就斩脑袋,也只能听之任之,反抗不得。可是有权有势人杀人,比如这位韩公子,你能治他罪,让他也杀人偿命吗?倘若你不能,那你凭什治罪,要来偿命?”
“大宋自有王法在,王侯贵胄杀人,当与庶民同罪。”宋慈说出这话时,扭头向韩侂胄看去,“说对吧,韩太师?”
自从得知自己曾有过亲生子嗣后,韩侂胄已经许久没说过话。
当着众多大宋百姓和金国使臣面,宋慈突然说出这话,那是要逼着韩侂胄不得不点头,倘若韩侂胄当众否认,传出去势必大损他声威和名望。夏震见状,挨近韩侂胄耳边,小声道:“太师,要不要将围观之人都赶出去?”
?”月娘瞧眼高高在上赵师睪,“谁不知道堂堂知府大人官位,是靠讨好韩太师姬妾得来。他前些日子扮狗事,早就传得人人尽知,大家背后都叫他狗知府,你却叫来报官?”
“放肆!”赵师睪肥脸涨红,拍惊堂木,气得连声喝叫,“来……来人!快……快将这女犯拿下!”
当即便有差役向月娘冲去。
“慢着!”宋慈声音扬,拿出通过杨次山得来那道皇帝手诏,“这是圣上手诏,奉旨查案,案子未破,谁敢拿人?”
差役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韩侂胄没有任何示意,只是
“宋大人,你也瞧见,有这样知府在,敢来报官吗?”月娘指着韩㣉,“谁都知道他是韩太师独子,来官府报官,那不是自己来送死?”
宋慈摇头道:“不管怎样,这些都不是你杀害无辜之人理由。”
月娘笑,笑中带着不屑,也带着无奈:“明明杀人是他,只不过是听从云妈妈安排,去望湖客邸陪侍歌舞,只不过是去茅房时走错路,去到听水房,为什就该被他追杀?为什就该被他逼得走投无路?”
“月娘,你不要再说。”袁朗道,“宋大人,是杀害自己妹妹,是见财起意,杀虫娘,对不起她们……”
“袁大哥,你什都不必再说,你为做已经够多。”月娘道,“都是月娘心机太深,是见袁晴与身形相似,将她压在浴桶里活活溺死,是怕虫娘泄露还活着秘密,亲手掐死她,也是以肚中孩子相逼,迫着袁大哥去抛尸。宋大人,”她目光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宋慈,“袁晴和虫娘都是杀,你打算如何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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