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知道是杨次山助宋慈出狱,见杨次山拖着病体也要来府衙旁观审案,那自然是杨次山知道所审之案牵涉韩家,怕宋慈人之力应付不过来,帮宋慈坐镇来。韩侂胄心中冷笑,道:“还不快给杨太尉看座。”
赵师睪忙吩咐差役在另边侧首摆置座椅,请杨次山坐。
杨次山坐定后,又咳嗽好几声,道:“赵知府,方才刚到外面时,听公堂上有人说,案子如何审,圣上手诏说不算,是听错吧?”
赵师睪忙道:“圣上旨意,自然无人敢违抗。”
杨次山淡淡笑,道:“那就好。你们不必管,继续审案子吧。”
冷眼看着宋慈。夏震不敢擅作主张,重新站直身子。
赵师睪忽然道:“此案牵涉多条人命,案情千头万绪,时实难厘清。依本府之见,先将袁朗和月娘二人下狱,待厘清案情后,另择他日再审。”
宋慈肃声道:“赵大人,此案还有什没厘清?”
“宋提刑,你可不要忘自己身份。”赵师睪道,“你虽有圣上手诏,可圣上只是让你查案,没让你来审案。这里是府衙公堂,案子该怎审,本府说才算。”拿起惊堂木,便要拍下去。
便在这时,公堂外忽然有人高呼道:“太尉到!”
杨次山什都不用多说,只需往公堂上坐,赵师睪自然要忌惮几分。赵师睪不敢擅自做主,转头看向韩侂胄,等韩侂胄示意。
韩侂胄默然片刻,站起身来,道:“宋慈方才所言不错,莫说是韩侂胄儿子,便是皇亲国戚杀人,亦当与庶民同罪。”
此言出,公堂外围观百姓顿时喧然鼎沸,齐声叫好。
韩㣉
只见公堂外围观人群纷纷避让,杨次山拄着拐杖,由管家搀扶着,慢慢走入府衙公堂。
赵师睪忙起身行礼,道:“下官见过太尉。”
杨次山微微颔首,朝公堂上各人看看,尤其朝韩侂胄多看几眼,又向韩侂胄见礼,道:“韩太师也来,今天这里可真是热闹啊。”
韩侂胄见杨次山,不由得想起昨日赵扩突然颁下手诏,让宋慈以戴罪之身出狱查案事。他在宫中多有眼线,稍加打听,得知昨日赵扩去见杨皇后,这道手诏是从杨皇后寝宫里出来。杨皇后根本不认识宋慈,与宋慈毫无瓜葛,不可能平白无故对宋慈施以援手,这必然是杨次山在背后指使。韩侂胄道:“数日不见太尉上朝,听闻太尉身子抱恙,不知可有好些?”
“有劳韩太师记挂,大病场,今日总算好转不少。”杨次山咳嗽两声,徐徐说道,“听说金国使臣要在府衙破案,此事关系甚大,特来观,看来是来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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