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震立刻领命,冲上去将韩㣉拉开,把抱住。夏震壮如牛虎,韩㣉拼命挣扎,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得。
宋慈道:“韩
因为有韩侂胄在,向是有恃无恐,此时听这话,不禁脸色大变,道:“爹……”
韩侂胄压根不理会韩㣉,道:“宋慈,只要你能拿出实证来,证明儿确实杀人,你即刻便可将他下狱治罪,在场诸人,皆不可加以阻拦。”
宋慈道:“好,那就拿出实证来。”转头向月娘道,“月娘,腊月十四深夜,韩㣉在望湖客邸听水房杀人,可是你亲眼所见?”
月娘应道:“是亲眼所见。”
“那晚究竟发生什事?你又看到什?如实说来。”
月娘冷冷地瞧眼韩㣉,道:“事到如今,也不怕说出来。那晚听从云妈妈安排,坐上顶轿子,被抬去望湖客邸,给这位韩公子还有另位史公子陪侍歌舞。其间韩公子有事外出,喝多酒,去房外吐,后来想去茅房,却走错路,误入后花园。听到附近间客房有人争吵,凑近去想看看发生什事。客房窗户没关严,留着道缝,看见韩公子和个怀有身孕女子在里面争执得很厉害。那女子和虫娘长得很像,若不是她大着肚子,险些便以为是虫娘。那女子说她不在这里住,要回府去,说着打包好衣物,就要出门。那女子从韩公子身边经过时,韩公子突然脸色大变,举起旁花瓶砸在那女子头上。花瓶碎,那女子倒在地上,挣扎着还想爬起来。韩公子大声叫骂,握着碎掉瓶颈,冲那女子肚子发狂似捅刺,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吓得叫出声,酒也醒,只听韩公子叫声‘什人’,心中慌乱,只想着赶紧逃走,韩公子家丁却都追出来……”
韩㣉越听越是,bao躁。今日他先是被宋慈揭破断绝韩侂胄亲生血脉秘密,后是叶籁出面做证,眼下连韩侂胄也对他见死不救,还被个低贱角妓当众指认杀害虫惜经过。他怒不可遏,猛然扑上前去,巴掌扇在月娘脸上,骂道:“你个臭娘皮,净在这里乱嚼舌根!”
这巴掌打得太过结实,月娘险些摔倒。袁朗惊呼声“月娘”,挣脱几个差役,冲上去抱住月娘。
韩㣉丝毫不觉解气,如发狂般,还要继续殴打月娘。袁朗忙用身子护住月娘。几个差役赶紧扑上去,重新捉拿袁朗,公堂上顿时片混乱。
韩侂胄目睹此状,脸色越发难看,沉声道:“夏震,将㣉儿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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