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所说之处找到虫惜尸体,无须其他实证,韩㣉杀人藏尸之罪便可昭然。”宋慈道,“可就怕说出来,韩太师不会同意去寻找尸体。”
韩侂胄知道刘克庄和辛铁柱到韩府后花园挖地掘尸之事,心想:“听宋慈口气,莫非㣉儿真将尸体埋在府上?”此时所有人目光都从宋慈身上移开,集中到他身上。眼下势成骑虎,倘若他不应允,定然被人当作心中有鬼,于是他道:“不管是什地方,你大可去寻,谁都不得阻拦。”
宋慈等就是韩侂胄这句话。他面朝围观人群,大声说道:“虫惜尸体,就在吴山南园,被韩㣉埋入自家祖坟之中。”
吴山南园是韩侂胄花费数年修葺新园林,此事临安城中人人都知道,前不久吴山南园之宴,更是王侯毕至,百官咸集,可谓
14537;,此案三尸五命,追根溯源,切都是因你而起。袁晴和虫娘之死,是你追迫月娘太急所致,虫惜更是为你亲手所杀,你恶行昭著,此番是罪无可恕。”
“宋慈,你个驴球,早该弄死你!”韩㣉龇牙咧嘴,若不是被夏震抱住,只怕早已朝宋慈扑过去。
“说是要铁证。”韩侂胄忽然道,“宋慈,你说三尸五命,可袁晴和虫娘是死于他人之手,指认儿所杀之人,只个虫惜而已。然则叶籁也好,月娘也罢,都不过是空口无凭,连虫惜尸体都没找到,你如何指认儿杀人?”
韩㣉听这话,才知道韩侂胄到这步田地,居然仍有保他之意。他虽然断绝韩侂胄亲生血脉,可韩侂胄这些年打压异己树敌众多,大权在握却年事已高,就算再生出亲生子嗣也太过年幼,整个韩氏亲族中又是人丁稀少,没几个值得倚靠之人,眼下有且只有他这个已经成年独子。他早已慌神,韩侂胄却冷静异常。桩命案,尸体最为关键,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如何定罪?韩侂胄语便道破这最为关键点。韩㣉顿时醒悟过来,道:“是啊,连尸体都没有,谁说虫惜已经死……”
“住口!”韩侂胄忽然声冷喝。
韩㣉吞吞喉咙,剩下话都咽回去。
韩侂胄看着宋慈,公堂内外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宋慈身上。
却听宋慈道:“虫惜尸体在何处,早就已经查到。”
韩㣉顿时张口结舌,心中暗道:“不可能,不可能……将尸体处理得那隐秘,他怎可能找得到……”
“尸体在哪里?”韩侂胄语气如既往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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