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大笑,举酒对饮。
“刘灼……啊不,是克庄老弟,你这新名字倒是大有深意啊。”叶籁稍作沉吟,“庄者,庄园也,高官贵族之寓所,克庄克庄,算是明白老弟心志。”
刘克庄自改姓名以来,旁人都以为“克”字取自克己复礼,“庄”字取自沉稳庄重,意为谨严持重,唯有宋慈初听其名便解其义,叶籁则是第二个。“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刘克庄端起酒碗道,“叶籁兄,就冲你这番话,先干为敬!”
又是两碗酒下肚,又是两碗酒筛来,两人慢慢聊起别后八年来经历。
叶籁是权工部侍郎叶适之子,年幼时与刘克庄同在处念学,成天玩在起。大人们奔波忙碌于世事,以为小孩子什都不懂,可那是立志年纪,两个孩子身在官宦之家,耳闻目睹多,反倒对官场越发反感。刘克庄醉心诗文,向往饮啄、无拘无束日子,叶籁则心慕游侠,每日习武健身,想着有朝日能行侠仗义,快意人生。后来韩侂胄掌权,斥理学为伪学,打击异己,叶适名列伪学逆党之籍,受牵连罢官,叶籁也随父亲离开临安,回家乡永嘉。再后来叶适被起复为官,所任皆是地方官职,职位几乎每年换,数年间足迹遍布江南,叶籁跟着父亲奔走,见太多黎民百姓之苦。如今叶适应召入对,重返临安朝堂,叶籁也跟着回来。
上,烦心事又多起来。听说你爹也因得罪韩侂胄外放离京,他老人家如今还安好吧?”
“家父身子康健,离京四五年,反倒胖不少。”
“那就好。还记得小时候,你爹成天逼你习文,有空便抓你回家,给你讲官场之事,教你为官之道。”
“何止是小时候,家父至今还是这样,只不过他讲得越多,就越不想做官。”
“可看刘灼老弟这身学子服,想必是入太学,将来仕途大有可为啊。”
“世道不同,早不是先秦时候,什大游侠,那都做不成。通过武艺选拔,考入武学,整日里弓马骑射,勤加操练,想着有朝日若能为官为将,上阵杀敌,保方百姓太平,也算不枉此生。”谈及自己这些经历前,叶籁先取出几片金箔,包下整
刘克庄扯扯青衿服衣襟,道:“不瞒叶籁兄,是入太学,却志不在求官。也早已自改名字,不称灼字,改叫克庄。”
“就说为何身在武学,与太学墙之隔,却从没听说过你,原来你早已改名字。”
“叶籁兄在武学?”
叶籁笑道:“没想到吧!”
刘克庄哈哈笑,道:“太学与武学素来不睦,势同水火。如此说来,你倒成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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