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禄记得不久之前,那囚犯说自己不出两日便能出狱,他还当那囚犯胡说大话,没想到转眼便应验。他怕误解韦应奎意思,道:“舅……司理大人,是要放他出狱吗?”
“昨晚‘来也’又在城中行窃,不放他,还关着做甚?”韦应奎怒道。
冯禄听这话,神色有些古怪地瞧那囚犯眼,拿出钥匙,除下那囚犯身上枷锁。
那囚犯嘿嘿笑,扭扭脖子,转转手腕,朝狱中各人看眼,最后吹起两短长口哨,在冯禄带领下,大模大样地走出司理狱。
刘克庄望着那囚犯背影,神色间透出犹疑之色。他靠近宋慈,小声问道:“你方才提到月娘,与虫娘案子有关吗?”
个时辰后,韩㣉伙人没追到虫娘,才返回丰乐楼。
“韩公子他们回来时,没看见小怜,便知道小怜逃脱。”夏无羁讲完遭遇韩㣉经过,叹道,“当时还暗暗替小怜高兴,谁承想她会出事……”
“韩㣉回来后,没再找你麻烦,就这放过你?”宋慈问道。
“韩公子带人去追小怜时,没人管,便趁机跑出丰乐楼。他们回来时,躲在附近,他们没瞧见。”
“韩㣉和史宽之只是对虫娘灌酒,没有侵犯她,或是对她做其他事?”
“眼下尚不清楚。”宋慈道,“不过答应过虫娘,要帮她查找月娘下落,即便此事与她死无关,也要尽力查明究竟。”
“那好,先行步,回头斋舍见。”刘克庄将卷好尸图交给宋慈,拍拍宋慈肩膀,离开司理狱。
刘克庄没解释为何突然离开,宋慈也不过问,任由他去。
从
“没有。”夏无羁摇摇头。
虫娘阴门有损伤,生前曾遭人侵犯,倘若不是韩㣉和史宽之,也不是完颜良弼,那侵犯她便另有其人,也就是说,她是在清波门下车之后,才遇到侵犯她人,而这人很可能便是杀害她凶手。对宋慈而言,眼下最重要,是查出虫娘下车后到底去哪里。可当时夜已很深,从清波门进城出城人本就不多,临安城又那大,要找到当时进出清波门并目击虫娘去向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在宋慈沉思之时,韦应奎回来。
去趟中和堂回来,韦应奎变得脸色铁青。他进司理狱,便吩咐冯禄打开牢门,把那被认作大盗“来也”囚犯押出来。
冯禄以为是要将那囚犯押去刑房用刑,哪知韦应奎却对那囚犯恶狠狠地道:“算你走运,出去之后,有多远给滚多远,别再让瞧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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