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怎说得出口,只摇着头。
宁轻鸿实在不知他在哭什,寻着法儿问几次也没问出来,叹声,“乌乌不肯说,便不说。”
“只是哥哥还是要说。”
宁轻鸿从茶桌上拿过些什,他指尖捻住那个布袋,晃下,里头便传出金石相撞声响,俯首问,“乌乌瞧瞧,喜不喜欢?”
乌憬连头不敢抬,只埋在人肩颈里,怎敢去看。
方才冷淡情绪又恢复为无奈神情。
并未再故意去吓少年。
宁轻鸿轻抚着人背部,顺着少年后脑乌发,轻叹着问,“哥哥要罚乌乌什?”
他等片刻,也只等来片安静。
怀里除死死压抑住呜咽声,
乌憬抗拒被宁轻鸿搂在怀里。
他知道这样下秒他就会被人抱出去,现在只有这个狭小空间能给他些安全感。
宁轻鸿微叹声,半俯身下来,“乌乌?”他嗓音堪称温柔,“怎?跟哥哥说?”
乌憬死死抿住唇缝,抱膝摇着头。
宁轻鸿笑下,“那乌乌自己过来。”轻声,“不要让哥哥等。”
那些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乌憬认知范围,他根本想象不出它们要怎放进去。
以他贫瘠经验,第个想法就是定会很疼很疼。
除怕疼之外还有种恐慌,
他不想被强迫变成那样。
好可怕。
宁轻鸿仔细道,“这个荷囊是尚衣局下午赶制出来,有些匆忙,样式不算多好看,但也还能入得眼。”他缓声,“宫外用不着金叶子,哥哥只让
句其他声音都没有。
宁轻鸿轻笑,“哥哥哄着乌乌次数多,便不管用,是不是?”
他故意吓着人,简直可恶至极。
乌憬颤下,“不是,不是。”
见人肯说话,宁轻鸿语气又放温和,“那哥哥再问乌乌次?”
语气徒然变得有些冷。
乌憬眼泪掉得更汹涌,但是对方不哄他,态度转变,看似即将要没耐心,他就吓得不敢不听话。
用鼻尖抽抽地吸气许久,才颤着身体,向宁轻鸿倾靠过去。
再害怕也只能搂抱住人脖颈。
宁轻鸿总算将乌憬抱出来,感受着人在他怀里发颤动作,顿顿,才就近在旁太师椅坐下。
乌憬拼命地往后缩,“呜咽”着,躲着。
宁轻鸿只得停下手,倾身进去抚着少年乌发,“哥哥什时候说要罚乌乌?”
雕花木柜里空间堪称逼仄。
宁轻鸿侵进来后,就好似乌憬自己私人领地慢慢被对方占据,本来位置就已经很小很小,他现在还被逼得无处可躲。
少年可怜巴巴地蜷在角落里,边哭边慌乱又害怕地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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