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司泰乐(指指加尔森)可是……
伊奈司咱们不管他。
埃司泰乐那咱们会互相伤害,您刚才这说过。
伊奈司像要伤害您吗?
埃司泰乐这,哪说得准呀。
埃司泰乐先生,您带镜子没有?(加尔森不语)大镜子,或者随身带小镜子,随便什镜子都成,有没有?(加尔森仍不语)既然您让个人在边儿待着,至少得给面镜子照照。
〔加尔森仍捧住头,不答。
伊奈司(殷勤)有,手提包里有面镜子。(翻手提包。无可奈何)镜子也找不着。准是他们在传达室给拿走。
埃司泰乐真气人!
〔停顿片刻。她闭眼,踉跄欲倒。伊奈司忙去扶住她。
几名主教和海军司令
在白外套大街。
在白外套大街
来些正经娘儿们
穿戴花花绿绿
奈司给自己唱道:
在白外套大街
他们搭个露台
把砻糠灌进木桶
那是座断头台
伊奈司是你要伤害。可是,又能怎样?既然得吃苦头,倒不如由你给吃苦头算。坐,靠近些。再过来些。往眼睛里看:你看到你自己没有?
埃司泰乐影子太小。看不清。
伊奈司可看得清呐。看得到你全身。你有什不清楚,尽
伊奈司您怎啦?
埃司泰乐(睁眼,微笑)也莫名其妙。(摸自己)您没有这种感觉吗?要是不照镜子,尽管摸到自己,也不能肯定究竟是不是真存在。
伊奈司您算有福气。从来没有从内心感觉到自己。
埃司泰乐啊,对,从内心……脑子里那些事情,全都朦朦胧胧,弄得昏昏欲睡。(稍停)过去卧室里有六面大镜子。现在还看得见这些镜子,全都看得见。可是镜子却看不见。镜子里照出双人沙发,地毯,窗户……多空虚呀,这面照不见镜子。想当初说话时候,总想法子待在有面镜子照得着地方。面说话,面看镜子里说话。看自己就像别人看样。这样才清醒。(绝望地)唇膏!定把唇膏涂得不是地方。老是照不到镜子,可怎办哪!
伊奈司让当您小镜子好吗?过来,请上这儿来。坐在沙发上。
就是没有脑袋
她们脑袋早已
跟帽子起滚进
白外套大街臭水沟里。
〔这时,埃司泰乐在搽粉抹口红。埃司泰乐面化妆,面发愁似在周围找镜子。她在自己手提包里翻阵,接着转身问加尔森。
在白外套大街。
在白外套大街
刽子手早早起床
他们有事儿要忙
得斩决几名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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