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场。他们在品味着这句话
滋味。
加尔森（柔声细气地）
决不当你们俩刽子手。不愿意给你们吃苦头，跟你们河水不犯井水。毫无牵连。这很简单：每人守住自己那点地盘就成。这是防守之地。您在这儿，您在这儿，在那儿。谁也别出声，别说话；这不难做到吧，是不是？咱们每人都有那
多事要操心呢。相信，哪怕待上
万年也能不说句话。
埃司泰乐得沉默？
加尔森对。那样，咱们……咱们就能得救。不说话，眼睛老往自己心里看，千万别抬头。行不行？
伊奈司行。
埃司泰乐住口！要您住口！不许您把话说得这样难听。
伊奈司小圣女，您给打入地狱啦！十全十美英雄，您给打入地狱啦！咱们有过欢天喜地日子，是不是？有些人，直到死还在为咱们受尽苦难，而咱们还因此而高兴。现在，该受报应
。
加尔森（举手）您住不住口？
伊奈司（并不害怕，却十分惊讶地望着他）哈！（停顿片刻）别忙！总算明白，总算知道为什他们要把咱们几个安排到块儿。
加尔森您说话留点神。
份和平主义报纸。仗打起来。怎办？他们眼睛都盯在身上。“看他还敢不敢？”呢，敢。要看他们拿怎办？他们枪毙。错在哪里，错在哪里呀？
埃司泰乐（只手放到他手臂上）您没有错。您是……
伊奈司（挖苦）位英雄。尊夫人呢，加尔森？
加尔森嗯，什？当年是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
埃司泰乐（对伊奈司）您看看！您看看！
埃司泰乐（犹犹豫豫地）行。
加尔森那好，咱们这就分手。
〔他坐到自己座位上，双手蒙头。静场。伊
伊奈司您待会儿就明白这有多简单。简单到极点！没有肉刑，是不是？然而，咱们是在地狱里。再没有人会进来，没有人。就咱们几个要待在起，待到底。是这样吧？总之，咱们这儿还缺个人，缺个刽子手。
加尔森（低声）知道。
伊奈司就是说，他们节省个人员。就是这样。由客人自己侍候自己，就像自助餐厅那样。
埃司泰乐您这话怎讲？
伊奈司咱们之中，每个人对其他两个人就是刽子手。
伊奈司清二楚。（稍停）您这出戏演给谁看？咱们是彼此彼此。
埃司泰乐（厚着脸皮问）什彼此彼此？
伊奈司都是杀人犯。咱们现在是在地狱里，小乖乖，根本就不存在什错不错问题，从来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人送进地狱。
埃司泰乐别说！
伊奈司送进地狱！打入地狱！打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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