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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吃小鸡 > 心向原野 > 第三章 公地往事

第三章 公地往事(13 / 45)

人曾在墙壁上留下自己指甲印。凌乱划痕中,还夹杂着五千年前古人用火烧鹿角做成镐敲打墙壁印记。白垩墙壁上显露出两条燧石带。燧石带中部有道约30厘米深石壁裂缝,颜色很深,泛着光泽,仿佛刚刚被水泼过似。墓92穴地面由地板石铺成,其中有不少价值不菲燧石。从主墓还延伸出些小型墓室和墓道,入口设有围栏,无法进入,里面点着灯。墓穴天花板很低,当年挖墓时,挖掘者(不知道是否有儿童或妇女参与)必须以仰卧姿势,才能将石头凿下来。从主墓透过来日光,距离这里太远,因此只能用骨头或空心白垩石制作油灯来照明,这与在南欧史前壁画洞穴中发现油灯颇为相似。

可是,既然地表有那多独立燧石,人们又何必煞费苦心从地下开采呢?地下缝隙中燧石,当然更容易敲碎取出,其矿物色泽和表面状态是不是会更好呢?这些来之不易矿石,在被从地下墓穴中挖掘出来之前,就自带火药和金属味道。人们会不会认为它们具有更上乘法力,更适合用于狩猎和制造工具呢?在某些墓室中,有迹象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比功利性开采矿石更具社会性复杂活动,比如涂鸦,用白垩矿石雕刻工具,以及成堆陪葬品等等。在条墓道中,早期探墓者发现只瓣蹼鹬头骨,被放置在两把镐尖朝内鹿角镐中间。瓣蹼鹬是种湿地候鸟,如今在东安格利亚已难觅踪迹。

生命总是能以这样或那样方式,进入这些不见天日地下墓穴之中。隔着围栏,尽可能地靠近其中间有灯光墓室。发现在白垩墙壁上,长出很大片藻类。地面上微风会不时地吹进来,二十年后这里会变成什样子?试着去想象,在布雷克兰沙地上,零星生长着些绚丽但生命周期短暂植物。婆婆纳和石竹躲过人类控制,在藻类堆肥土地中生根发芽;这里有可能成为个完整地下生态系统,就像在新石器时代布雷克兰仍然幸存干草原样,瓣蹼鹬或许可以在帚石南坡地和连绵冰丘之间繁衍生息。

***

93燧石是地球上使用最广泛种原材料之,可没人说得清它是如何形成,只知道其成分是二氧化硅,存在于白垩岩土中,有可能是在火山爆发高温高压之下形成。还记得在奇尔特恩丘陵时,似乎总是有不计其数石头从地底下自己冒出来,当地人认为,这些不过是被烈日烘烤过白垩岩块,是纯天然岩石烤饼。而古人究竟是从什时候开始将燧石凿下来,做成边缘锋利天然石器,如今已无从考证。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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