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解脱,那个冷漠、残,bao酒鬼终于从们生活中消失。然而,在父亲葬礼上,忽然特别想去弥补,去回忆自己对他喜爱,至少让自己沉浸在哀伤之中。可是,做不到。满脑子都是写作事儿。从墓地回58到家,唯能做,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写上几个小时。描写买东西行人向灵车脱帽致敬,墓地泥土散发出奇怪亮光,多年含辛茹苦母亲几乎晕倒瞬间。当失去写作天性,就如同失去向前迈步本能。
如今,在失去外界刺激之后,所有感官都开始转向它们自己。耳朵曾经受过高音损伤,总是听到杂音,现在更是信马由缰。听到自己大脑声音,听得非常清晰。这不是幻觉,很清楚,这声音只存在于脑子里。左耳听到是四重奏,演奏是人们常说“轻音乐”。而右耳听到,是俄罗斯东正教会低音乐曲,音域宽广,给人种力量感。可以随意切换左耳演奏曲目,尽管调皮左耳似乎对《花之舞曲》(TheFloraDance)情有独钟,而右耳俄罗斯乐曲依旧演奏得狂野华丽,且无法切换。后来,天早上,觉醒来,被眼前景象惊呆。屋里所有书封面都变成血红色,闪耀着邪恶光芒。医生可能是想显得幽默些,他向解释说,视网膜在清晨会充血,越是着急找什,就越会把什看成红色。被自己血吓到这件事让着实震惊,因为从没有忘记,红色是自然界中万能警报。
后面发生事情就不言而喻,可想而知,是人在濒临崩溃时状态。未查看账单堆积成山,讨债人找上门来。彻底自,bao自弃,不再好好照顾自己。与在老宅共度大半生姐姐发现实在难以与共事和交流,便坚持要把老宅卖掉。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接受红色警报提醒,将自己种种琐事交给些老朋友帮忙处理,随后拿出最后点积蓄,又住几天院。59(23)感觉自己被掏空,于是尽可能多将各种各样药吃进肚里。与以往不同,这次,医生和新雇用代理人都不同意出院后直接回家。他们要求去收容所,可这会让发疯。好在他们也同意与几位可靠朋友同住,而朋友们也都听说病情。(这多亏迪·布赖尔利,在最难过天来探望,并理智地查看通讯簿。)
于是收拾完行李,办理出院后,便直奔诺福克郡北部海岸。还记得20世纪60年代,头次离开家庇护独自远行时,去就是这里。当年,刚踏上这片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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