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地,与麦克和普·柯蒂斯两兄妹就成为好朋友。此刻,他们牵着手,仿佛牵着个弃儿。称体重,换上条新裤子以适应发福身躯(毫无疑问,穿上还不如脱掉),接着就开始干活。晾完衣服,摘些蔬菜,又去村里买东西。这些活计对来说已很不习惯,累得只好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会儿。普·柯蒂斯送给个记事本,万想到什,就可以随时记下来。然而,脑袋空空,什都没想到。倘若抑郁症是“植物撤退”策略,那这里生活就是“植物前进”,种朝着自平衡,缓慢、煎熬且无意识回归过程。
刚到此地不过周时间,他们就尝试带去盐沼,那里曾是满怀热忱讴歌过地方。“盐沼边缘是流动,彼此却紧密相连,这算得上是诺福克郡充满吸引力秘密之……在潜意识中浮现出个愿望,希望像浪花般随波逐流,张弛自如,无拘无束,不论冲到哪儿,都能随遇而安。流沙世界似乎充满着各种可能性。”可如今,这种流动性却成最为恐惧之物。他们带去浅滩拾鸟蛤,摘海蓬子。从前,从这些活动中60会获得极大满足感和成就感,在齐踝深泥水里跋涉,掐着鲜美多汁嫩尖儿,像猎人样满载而归。可现在,蹲不到20秒,就会感到腰酸背痛,膝盖难以承受。就在几年前,还能赤着脚在滩涂沙地上奔跑,每步该踩在哪儿都如指掌。然而现在,脚踝因长时间没有承载身体重量,已变得十分僵硬,但凡走上个四五百米,就只能挣扎着瘸拐。记得头回正儿八经地出远门时,刚走大概1200米,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们乘着麦克嗡嗡作响小船,穿过布莱克尼(Blakeney)港口。巴不得赶紧回去,爬到床上,面朝墙躺着,什都不做。海浪在身旁拍打着,离座位不过毫厘,吓得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在船上爬进爬出。任性而虚伪地否认,自己曾经对大海感到亲切。普·柯蒂斯摇着头,只说句:“你既然要来诺福克郡,就必须得学会跟水打交道。”她当时不知道,这简直语成谶。
不过,通过日复日努力,慢慢有进步。体重下降,呼吸也恢复正常。开始给朋友寄明信片,也能嗅到蚕豆清香。扮演着个健康人角色,假装自己也拥有未来,似乎使生活在点滴地发生着变化。这种表演逐渐变成个空壳,种外在表现。而憋在心里情绪,随时都可能被召唤出来,或许这与手表工作原理有些相似,只要拧上几圈发条,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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