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个多才多艺的人（19 / 25）

》《冬十月》《土不同》和《龟虽寿》）。这种情形出现，固然跟不同内容不同要求有关，但很可能更多地是为适应不同乐曲不同要求。解划分，使得这些乐府诗大都显得结构清晰，层次分明，这无疑有助于提高作品艺术水平，也给读者阅读和理解带来便利。还值得注意是，像《步出夏门行》这样解即为首独立诗章作品，实可视作文人独立创作组诗开始，在诗史上具有某种开风气意义。这首诗作于建安十二年（207）北征乌桓胜利后班师途中，写诗人其时所见所思所感，各解之间有比较连贯构思，内容上也互有联系，但又各自具有较长篇幅，表达个独立而完整意思，虽隶属于个总题目之下，却完全可以独立成篇。这种情形在《楚辞》中已屡见（屈原《九歌》是对民间创作加工，《九章》则是由后人辑录在起，姑不论；但受其影响，汉人创作《七谏》《九怀》《九叹》《九思》等组诗式作品），但在诗中尚属未闻。东汉有秦嘉《赠妇诗》三首、赵壹《疾邪诗》二首、仲长统《见志诗》二首及旧题李陵、苏武别诗数首，虽具有某些组诗特点，但题目疑均为后人所加，大体上也为后人所辑录，恐都不能以组诗目之。

《乐府诗集》卷二十题解云：“诸调曲皆有辞、有声，而大曲又有艳、有趋、有乱。”“艳在曲之前，趋与乱在曲之后，亦犹吴声、西曲前有和，后有送也。”大曲是种大型歌舞曲，是相和歌在发展过程中逐渐与舞蹈、器乐演奏相结合产物。其结构大体上有三种类型：艳——曲；曲——趋（或乱）；艳——曲——趋（或乱）。以后种结构最为典型。艳是序曲或引子，多为器乐演奏，也有歌唱。曲是整个乐曲主体，般均由两个以上解组成。趋或乱是乐曲结尾部分，可以是个唱段，也可以是个器乐段。《宋书·乐志三》共载有大曲十五曲，其中有曹操《碣石》（《步出夏门行》）。其艳全文为：“云行雨步，超越九江之皋。临观异同，心意怀犹豫，不知当复何从。经过至碣石，心惆怅东海。”从乐曲上说这是段序歌，从诗来说是段序言，而且可以说是国诗史上写诗而有序言开始。此前张衡《怨诗》有“秋兰，咏嘉美人也。嘉而不获，用故作是诗也”数语，颇类序言，但《广文选》《诗纪》不载，从语气看也颇似后人所拟解题之类。《古诗为焦仲卿妻作》是确有序，但该诗始载于南朝陈徐陵所编《玉台新咏》，序中有“汉末建安中”“时人伤之”这类追叙性词语，因此序为后人所拟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