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散骑侍郎邓静、尹商善训雅乐,歌师尹胡能歌宗庙郊祀之曲,舞师冯肃、服养晓知先代诸舞,夔悉总领之。远详经籍,近采故事,考会古乐,始设轩悬钟磐。”(《晋书·乐志》)汉自董卓之乱后,乐工散亡,乐章亡缺,器法湮灭。曹操能够在这方面做些恢复工作,还是不无意义。
曹操喜爱音乐,毫无疑问有满足声色之娱目。但另方面,在客观上这也给他诗歌创作带来积极影响。首先,音乐是曹操接触乐府古辞重要媒介,为曹操熟悉并进而喜爱乐府古辞创造个重要前提条件(当然不是唯重要前提条件),使乐府古辞对曹操诗歌创作发生影响增加可能性。曹操平常所聆听音乐,不少是原来乐府古辞。宋人郭茂倩所编《乐府诗集》中所载《江南》《东光》《鸡鸣》《乌生》《平陵东》《陌上桑》《折杨柳行》《善哉行》等古辞都还标着“魏、晋乐所奏”字样(有演奏时经过增饰)。实际上,被魏晋所奏应当不止这些,不然其余古辞很难经过战乱再保存下来。这样,曹操就通过欣赏音乐大量而频繁地接触乐府古辞,进而从中汲取思想艺术营养。其次是,为配乐演唱需要,曹操因而创作大量拟作乐府,其收入《乐府诗集》者,有四首标明“魏乐所奏”,十首标明“魏、晋乐所奏”,有四首标明“晋乐所奏”。实际上,在曹操当时恐怕全都是可以配乐演唱,《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注引《魏书》说曹操“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就说明这点。这样,音乐就成刺激曹操创作欲望、推动曹操大量创制乐府诗个直接动因。最后,音乐在艺术表现方面也给予曹操乐府诗些直接影响和制约,曹操为使自己乐府诗在演奏时适合音乐要求,也自觉地接受这种影响和制约,因而使其乐府诗具有些独特风采。下面拟就上述问题再展开作些阐述。
汉魏时代音乐,有雅乐、俗乐之分。雅乐是郊祀朝会贵族乐章,其辞是《乐府诗集》中郊庙歌辞和燕射歌辞。俗乐则是朝野士庶共享赏心悦目之乐,以汉武帝以后所采集各地风谣为主,其词主要保存在《乐府诗集》相和歌辞、清商曲辞和杂曲歌辞等类中,其总名为清乐或清商乐。以乐府和《诗经》相比,俗乐相当于《诗经》中国风、小雅,而雅乐则相当于《诗经》中大雅和颂。曹操出于礼仪需要,并不摒弃雅乐,相反得到杜夔后,还让他重新创制雅乐。杜夔演习旧有四曲雅乐,名《鹿鸣》,二名《驺虞》,三名《伐檀》,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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